那退下去的发热似乎又缠了回来,像歪歪腻腻的女人头发,热烘烘的捂在脖子上黏哒哒的浸着汗水,理了又乱没完没了。
覃政在捡到骨头的第十七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那天一大早就开始头晕犯困,脸上晒疼了他才起来。
病狼在他身边担心的不住舔他的手,覃政笑了笑拍了拍它的头:“省着点儿花吧。”你唾液也不多。
它在这一周里迅速的消瘦下来,腹部紧紧贴着脊背,因为太饿每次喘气的时候能看到胸口两块突出的骨头,背上的毛大把大把的掉隐约能看见粉色的皮肉,舌头从暗红转为了暗黄色,不是很潮湿,有点半干。
覃政觉得它大概是走不出这片荒野了,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打住,它不是普通的狼,它存在着诸多古怪,它死亡的那一刻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
覃政不愿想,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东西不要想,毕竟思考浪费体力,浑浑噩噩是生存的最佳状态。
他起来,给脚上重新缠了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带着它上路,现在走过充满碎石的小路他并不会觉得痛。
那天天气很好,也许是没有云的缘故,显得太阳要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