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时候,还真是憋屈。这次他什么顾忌也没了,现在也只担心他家宝宝是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小麒麟也不傻,应该会打听他。
只要快点打完这场仗。
西北边境的游牧民族,剽悍凶狠又强壮,擅长打游击。
也好在他们选的扎营位置不错,这里是平原,四周没什么植物让那些野蛮人躲藏,这才让他们的士兵只要在营地,就不会有多大损伤。
也好在,他们人多啊!
童未来第一天过得悠闲,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便被人叫醒。
看着外面摇曳的烛光,这不还是晚上嘛!上什么课!
他们皇子是要上课的,昨天恰好休沐,今天却要去上书房上课。
他懒懒散散穿起衣服,好歹衣服还是会自己穿的。揉着酸涩的眼睛问:“秀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等在外间的侍女们面面相觑,谁是秀儿?
他们主子又扬声问一遍:“秀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守在屏风后的小太监唯唯诺诺答道:“回主子,现在是寅初一刻,再有一刻钟就要迟到了。主子,这个月你已经第三次了,皇上说,有第四次就要罚跪了。”
童未来:“……”所以寅初一刻是几点,外面明明还很黑啊!所以古时候皇子很早就起来念书是真的咯,昨天为什么没多睡会儿?
为了不被罚跪,他匆匆穿了剩下的衣服,出去让人把袖摆拉起快速洗漱。也顾不得再照镜子臭美,让小太监带路往上书房赶去。
好容易到了地方,他喘着气跑进去,刚进门就被人拉住往后走去。
诶?这就是朱锦赋哦,和朱锦梓真是很像,都有一股我见犹怜的虚弱没人的味道。
也难怪朱锦梓会说,他们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了。儿子都这种模样,本人一定更美,也真是红颜薄命。
朱锦赋拉着他并排坐下,训斥道:“梓月,怎的又这样匆匆忙忙?和你说了多少次早起一点,这样也不会总被父皇说教,你怎么说不听的?”
童未来想着之前见的朱锦梓柔柔弱弱的样子,必定是个很乖的皇子,便低着头听他哥哥低声训斥。
而且朱锦赋也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柔弱,抓着他的手简直不要太有力。
朱锦赋却惊奇着问:“今天知道乖了?不反驳了?”
“……”看来朱锦梓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乖,他抬眼看着他开口:“我也知道迟到不对啦,以后都会听哥哥话的。”
朱锦赋不太相信地斜眼看他,用书本敲敲桌子让他赶快复习前天先生留的功课。
现在还是初春,他刚刚跑了一路出了一身薄汗,现在倒感觉有些冷。朱锦赋也看着他瑟缩着打个哆嗦,走出门外从侍女那里拿了披风进来给他穿上。
童未来嬉笑着看他,果然是个温柔的哥哥,和朱锦梓说的一模一样。嗯,也很有季荣的样子。
季荣带的人还是有大量死伤,他自己肩上也是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都有些外翻,绽开的伤口处汩汩的鲜血不停渗出。
就是这样他也要包扎完伤口即刻就赶回京都,副将徐书跪着求他才让他焦躁地和大军一起留在营地,等待伤员情况差不多再一起拔营。
三天,季荣坐立不安地在这平原上养着伤,第三天他焦躁不安地一定要出发回去。
他的小麒麟却在京都的皇宫里,愉快的逗弄着前来欺负他的皇兄皇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