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霍君殊撩起下摆,笑得美滋滋地。这是霍君殊每晚的此时一贯不变的表情。
岳峰熟练地卷起他那宽且长的衣袖,显然已习于这身富公子装束少不了的宽大衣袖。在霍君殊拿到这身特别订制的华服又亲自为他穿上最外层的衣袍时,他就知道自己得去习惯这身,甚至要当成是长在身上的东西。若不是近来连日的雪使人寸步难行,他穿着这身出门定是会招人眼光的,村里的人就更不待提了。习惯这身华服简单,可要将他人的眼光视于无物却不是说做就做得到的。
或许是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眉头微微一蹙,这也没让心思全在岳峰身上的人漏看。
岳峰到霍家以来,就算几件华服上身,可还是执着似地当个认份的下人,也真将他那些个琐事也大都捡了去做,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而他偏偏就是那种哪怕岳峰为他做些小事儿都当做是种疼宠而欣喜万分的人,就算不当岳峰是下人却也被这么好好儿地服侍上了瘾,不自觉地全由着岳峰去了。
说来这样的人自是从未主动开口向他要求些什么,唯一称得上的,便是和他那住了大半辈子的家有关。不管是方来时希望能回去收拾家当也好,想返家洒扫,不至于荒废那屋子也好,别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