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这时一惊,抖地抽回了手,也才觉察霍君殊握着的力道不重,巧巧是让人轻易挣开的力度,一切只是他鬼使神差地由着人,直到—同为男人,他知道那不下于心口的烫热是为何,那种热,竟连他为霍君殊烧的那盆暖脚水还不及。
「……水……凉了吧。」
岳峰纳纳地道,两眼没敢乱瞥,只管盯着那盆水,可他耳没失聪,才会将霍君殊随口应了声给听得分明。
应的那声音,竟是如蜜般甜。
☆、14
当此时不该有的炙热在脸上游走时,岳峰看来是傻愣着的,一如给缚了手脚,不知挣扎为何物的,可心里那些个心思将他拉来扯去的却才是实实地挣扎。
霍君殊欺上前时,那挂在霍君殊颈上的香袋在便他眼前晃着晃着。自从那回香袋不小心掉到田里,更差点被一把火连人给一起烧了时,霍君殊便把香袋给多系了条红绳挂在颈上,平时收在层层的衣袍子里,想到时便会掏出来在手上把玩,连睡时都没离开身。
他没想到当时随手递上的凉草,竟会被如此珍视,甚至开始喝起他们这些喝不起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