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垣举杯痛饮,而后才说,“某这个人嘛,实在。看得对眼就喜欢,看不对眼就喜欢坑人。某才望存周兄日后也不要后悔交了某这个朋友啊。”
咳咳,贾政差点把饮下的酒水喷出来,“文书说话这么直白,在官场上可容易得罪人啊。”从这几次与的陈垣的对话中,贾政也知道他性子最是桀骜不羁,心眼也多,只是这言语上嘛……
“那又有何干系?”陈垣无所谓地倚靠在背椅上,眼波流转间竟带上几分凌厉,“某此生只认四殿下,官场往来某可懒得应付。”
“文书这般倒也逍遥快活。”贾政一思索,也觉得此言有理。
“只是,文书,我那妹夫那边……”虽然贾敏已经去世,林如海依旧是他妹夫,怎能够不担心着急?
“无碍无碍,殿下向来言出必行,从未自食其言。你那妹夫的事情虽然棘手,却是他最看不过眼的,他愿意出手,你那妹夫是不会有事的。”陈垣看贾政顺眼,这解释的话语也就多了起来。
而且,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贾政,如果不是出了贾政这个变数,殿下恐怕也不会出手。
“此次真是多亏了殿下。”贾政庆幸地说,那个娇嫩的小女孩还在他府上住着,这父亲要是出了事情,那个孩子可怎么了得!
“罢罢罢,莫说其他,存周兄还是与我痛饮几杯吧,再过几日可就得回去了,到时候可就没有现在逍遥了。”陈垣率先喝完了杯中的酒水,朗声笑道。
贾政自然奉陪。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船队就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
虽然贾政对于这样的局面还是略显懵逼的……
前前后后在扬州待着的时间最多就是十几天,四皇子只是走访了一下民间之后就打道回府,这未免太过怪异了。
贾政独自在船舱的时候,也忍不住会想着这些事情。若说起几年前的贾政,怕是根本就察觉不到底下的暗流。
陈垣在酒楼说的那句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显然是真心话。
圣人偏心……若真的论到偏心二字,怕也只有当朝的太子爷才能够担得起。而这铁……难不成是……贾政下意思地捏紧手里的杯子!
这不可能!
圣人怎会如此糊涂!
“啊啊啊——贾政你应该听从你的心!”
“逻辑正确,语言满分。我信你(应该)!”
“心疼四皇子一秒钟,有这样实力坑……儿子的父亲……”
“所以说圣人是把自己的四儿子推出去给大儿子扫尾……咳咳,也够偏心的小心黑化。”
弹幕刷得很快,每到这个时候它总是最兴奋的,只是贾政宁愿它死板的一句话都不刷!
如果圣人从一开始就什么不知道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会派四皇子来到扬州!他派来了四皇子,但却无一兵一卒的指派,跟随着去赈灾的士兵早已经随着队伍在回京的路上。
所以,圣人是忍不下去这件事情,但是又不想动摇太子的地位,这才多此一举地指派四皇子前来,借他的手来捅破这件事情,事情的发展也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