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13班的魏红芳还问我齐骧是谁诶!”
“啊?”简婕听了咂咂嘴,不甜不淡地说,“他们班的人都挺十三的。”
白文萱笑乐了,正要说话,被黄重阳叫了过去,于是就往后边挪了两步,低头听他讲题。
芮忱没过多久就把完整的解题方法都写出来了,摆在桌上给简婕看,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杂志。
简婕坐的那个位置上的同学回来了,她起身回自己位置上坐,问芮忱,“芮神,你觉得齐骧这个人怎么样?”
“啊?”他刚才根本没怎么在意她们说话,闻言觉得这问题来得有点天外,想了想,说,“挺好的啊。”其实因为很少交流,他对这位新同学几乎没有印象。
“是哦?”简婕好奇道,“他跟你们男生熟吗?我看他都不怎么跟人说话诶。应该是认生吧?”
芮忱耸耸肩膀,“可能吧。”
简婕歪着脑袋打量了片刻,忽然噗嗤笑了起来,看到芮忱一脸不明所以,便笑道,“我觉得他在长相上还是跟你差了一个等级耶!”
他面色一僵。
“就是——你在我们班,哦不,在我们年级的话,是这个级别的。”女生比划着,把手举到了最高处,“然后其他男生大概就是这个级别的。”她说着把手降到了自己头顶,“齐骧的话,大概是这个级别。”
芮忱看到她最后把手放在了比头顶又高出一截的地方,咧嘴一笑,“你还是最好看的。”
“喂喂,会长同学,你四面八方都坐着男生好不好?注意点影响啊!”黄重阳看她比划来比划去的,冷不丁抗议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对比啊。”简婕说完对他做了个鬼脸,继续做习题去了。
“呵呵。”黄重阳干笑了两声,一边拧开杯子喝水一边嘀咕着,“评论来评论去,也没见钓到哪个做男朋友。”
芮忱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教室后边,打开自己的置物柜从里面拿出水杯。他正要把门关上,发现放在里边的书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早上把水杯放进柜子里的时候还没有看到。
他好奇地拿出来,忽然觉得背后多了一道目光,回头去看,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芮忱心想是自己多疑了,把信拿出来,信封上并没有写任何字,大概就是有意地投进这个柜子来的。
应该就是从缝隙里塞进去的。他想了想,在喝完水以后关上了置物柜的门,拿着信回到座位上,直接撕开来看。
黄重阳听到他撕东西的声音抬起头来,一下子就趴到桌上凑过来道,“情书啊?”
“嘘——”芮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可能是战书。”
“你下战书用粉红色的信封,上面还有樱花图案啊?”黄重阳眉角抽了抽,还是关切道,“谁写的?”
芮忱取出也是非常女孩子气的信纸,直接翻开第二页看落款。一看到名字马上就又把第一页盖上了,心还忽然咯噔跳了一声。
“谁写的?”黄重阳明显没有看到名字,仍是好奇。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摇摇头,“不知道,是个昵称之类的名字。”
“哈?”他哭笑不得,“暗恋者的告白啊?”
芮忱淡淡笑了一笑,没有继续看信,重新放回了信封里。
见状黄重阳也不追问,倒是给芮忱出主意道,“明天早上我收数学作业的时候,你可以拿去看看字体之类的,说不定能找到对得上号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芮忱不禁佩服他脑袋的灵光,“也是,幸好你是学习委员。”
“是了,都是因为你不想当。”黄重阳不忘补上一刀。
这其实不是芮忱第一次收到情书,当然也不是上高中以后的第一次,事实上,高一之前的夏令营刚结束,就有女生到教室门口来当面告白了。
可是这封情书的作者,实在是让芮忱有些始料未及。
女孩子叫曹江雪,她很特别,成绩是班上女生中最好的,人也长得很可爱。可是她的特别之处并不在于这些,而是在于,她从来没有跟男生说过话,除了老师。
芮忱还记得当初夏令营的时候,赵铨问她要不要一起办理校园卡,因为她不说话,赵铨急了多说了两句,就把她给逼哭了。当时全部人都惊讶得不得了,赵铨怎么道歉她也不吭声。
自那以后大家都知道了她从来不跟男生说话这件事,也没有男生再敢非要跟她交谈。
想到她平日里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的三无模样,芮忱怎么也无法把人跟信联系在一起。但字里行间倒还是很有她该有的文学功底的,而且后来他真的看了黄重阳收上来的数学作业,字迹是她本人。
为此芮忱更是心虚,正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如信上所约的那样,去一趟湖边,就隐隐约约听到了赵铨在教室后面敲饭盒的声音。
正在让学生们自习的语文老师从讲台后面抬起眼睛,不悦地看了赵铨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没过多久,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赵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个拿着饭盒冲出了教室。
有班长打头阵,很快同学们都纷纷化作了抢饭大军的一员。芮忱还是和往常一样,不急不躁地从置物柜里取出饭盒以后在后面走。
他刚把置物柜的门锁上,扭头看到曹江雪蹲在地上找她的饭盒,校服裙摆盖在膝盖和小腿上,脚踝上的短袜袜口松了,掉进了皮鞋边缘。她起身以前把袜口往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