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姚传奇尚显不够,如今又来个名不经传的神秘人士,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一群弱不胜衣的宦官侍女操练成一支骁勇善战的骑兵,绝对不容小觑,再不好好整顿军营懒散风气,只怕统领位置都难保。
即便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经过今天一战,少不得要成为那起子只知之乎者也的酸儒口中的笑话。
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疾步往操场方向赶。
哪里还有闲功夫给新上任的大统领下畔子,虽然那个位置三位京畿大营统领巴巴苦盼已久。
等高滨杰过来巡视的时候,只见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集体在蹲马步中。
高台上三大营统领们,每人手执一根黝黑发亮的长鞭,甩的虎虎生风,声势吓人的紧。
高滨杰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哂笑,心知若想一改军营懈怠偷懒风气,不是一日可促就,得水磨的功夫才行。
队伍中抱怨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人甚至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操练,身形早已是东倒西歪。
高滨杰不动声色的看了会,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无规矩不成方圆,脑海里在思考着该从何处下手整顿,不管这个大统领位置能够做多久,既然陛下将如此重要的位置交付到手里,就得认认真真的去办事,而不是做场秀而已。
成效甚微也无惧,只有努力了,才会无愧于心。
闲话少叙,另一边回到宫里的曹德义一行人心情激动兴奋不已,脸上红扑扑的,跟洒了胭脂一般。
谁说宦官侍女不如人,没瞧见今天他们将一群身经百战的武将们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戚羽笑着夸赞:“这次你们表现很好,没辜负我的期望。”身体稍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戚湛胸前畅快的笑道:“都别拘束了,知道你们想吼几声表达下激动的心情,只当我身后那人不在好了,想蹦跶想跳随意便是。”
戚湛一手轻轻揽着戚羽的腰,一手抚摸着手中的面具
纹路,面具刚除下没一会儿功夫,还尚有余温,摸起来温热的很。
闻言对他露出宠溺一笑,便不再赘言。
曹德义等人抿抿唇,用出十二分力气,还是不能将上翘的唇角抿直,闻言默默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显然心神仍处在高昂之中。
即使戚羽如此说,他们也不敢在帝王面前放肆。
戚湛将面具递给身后内侍,扶着戚羽的肩膀,轻声道:“陪朕出去走走。”
换来戚羽一通调侃:“谁说帝王无情,明明我家大湛很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戚湛面对他的打趣也只是一笑,便相携走出宫殿。
待两人走远,曹德义抬头无声的笑了下,眼角都笑红起来,眸中隐隐有水光泛起,身边的一行人皆是一副同样的模样,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心情复杂到不能用言语形容。
用喜极而泣来形容怕是也不为过。
一阵沉默后,一行人终于爆发出自入宫后,第一次放肆猖狂的大笑,同时也是泪流满面。
内宫森严,哪怕身为大总管每天亦是小心翼翼,生怕踏出一步,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今终于可以坦然正大光明大哭大笑一场。
卑微的身躯又如何,身份低贱又如何,他们同样可以做出一番与众不同的事情来,而不是局限于内宫里,争强好斗。
曹德义抹了下泪水,抬头看着天空,第一次不觉得恢弘森严的皇宫是个狭窄困闷的四方天,湛蓝的天空,悠悠的白云,阳光明媚,不时有鸟儿从天空飞过,长空万里,端的是海阔天空。
远眺过去,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触目所及一切似乎都染上了层光晕,美不可言。
大哭大笑后,没人说话,二十人维持着远眺的姿势,心有多高,天有多高,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此时此刻他们心头不由闪过一个以前从不敢去妄想的念头。
不再拘泥内宫,可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不知不觉间心已飞向更远处。
至于他们这行人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曹德义等人心里只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戚羽却有了明确的定义,笑着对戚湛道:“曹德义映寒他们根底不错,多亏了打小学了些唱戏的舞台功底,不然我还真没把握将这群人操练出来。”
当初戚湛提出比武这个事情,两个人自然是协商过了,不可能去打一场没把握的仗,一分胜算都没有的话,这个提议不过是一场笑话。
戚羽即便是有万般武艺,也不能将一群软绵绵的宫人训练成神兵神将,毕竟他不是神,没有撒豆成兵的神奇本事。
好在乾清宫的宫人足够多,且大半都是有些功底的人,精挑细选出根骨不错的二十人出来,人手够了,事也就成了一半。
若说皇宫内除了宫殿、内宦、宫女、美人多外,还有一样是特别多的,那就是戏台子。
历朝历代的妃嫔们都喜欢听戏,很多宫殿角落都搭了戏台子,方便妃嫔们闲来无事听曲打发闲暇。
有了唱戏的台子,自然少不得角儿,京城名角常被召唤到宫里给妃嫔们唱戏解闷,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兴致来了,恰巧名角儿去外地跑场,这样一来,且不是白白扫了妃嫔们的兴趣。
为了不搅合贵人赏曲儿的兴致,自然得想出别的招儿,既要迎合了贵人们的心意,又得随时随地可以传唤,这样一来,宫里少不得要组建戏班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