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嫌你不解风情今天居然想着要带我去医院。吴邪在黑眼镜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撇着嘴翻了个白眼,扬手抵住了黑眼镜要盖到他身上的被子。
“别盖了,被子上也都是汗。”
吴邪有轻微的洁癖,平时没什么表现,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发作。这一点和吴邪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黑眼镜自然清楚的很,他一方面担心吴邪病得更重,一方面他又不想勉强吴邪,就在他纠结之际,就见吴邪把手放到睡衣的衣扣上,自顾自的用慢动作一个一个的把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健康光滑的小麦色肌肤。
黑眼镜被他作死的行径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极快,一把攥住了吴邪还欲解开其它衣扣的手,低声咬牙切齿道:“吴邪!”
面对黑眼镜的怒火,吴邪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居然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怎么了,擦身不用脱衣服么?”
“唉……先别脱。”
黑眼镜拿他没辙,长叹口气俯下身把吴邪解开的扣子又一个一个的重新扣好,没等吴邪不解的开口询问,就率先把对方的袖子一层层挽起,直至肩膀。
“先擦胳膊吧。”黑眼镜把干毛巾投入盆中浸湿,拧干,握着吴邪的手,用拧干的毛巾一寸一寸的给他擦拭胳膊。
水温很高,连带着毛巾也是滚烫的,但从吴邪的角度感受也就是比较热,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被热毛巾擦过的地方毛孔争先恐后的打开,大量排汗的感觉让吴邪舒服得直哼哼。
黑眼镜见吴邪一脸享受,不自主的勾起嘴角,表情也跟着柔软了下来,垂着眼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清洗毛巾、拧干、擦拭的机械式动作。
两条胳膊都擦完了,黑眼镜这才把吴邪的衣扣解开,帮他把上衣脱下。说来奇怪,虽然彼此都是男性,生理结构什么的也都一样,但是在黑眼镜面前赤裸着上半身这件事儿让吴邪莫名有些紧张和期待,他不自然吞咽了一下紧接着舔了舔发干的唇。
向来急色的黑眼镜就仿佛是突然对眼前的ròu_tǐ失去了兴趣,放下欲念立地成佛了一样,除了一本正经的用毛巾帮吴邪擦拭身体以外,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吴邪在被他像烙饼似的翻了个个儿的时候还很纳闷,这黑眼镜今儿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戒荤改素了?
本以为黑眼镜多少会有点把持不住的吴邪忍不住开始质疑自己对黑眼镜的吸引力,然后倍感失落的把脸埋进了绵软的枕头里。
黑眼镜知道比起打针吃药,依靠外部措施使吴邪发汗更能减轻发烧给他所带来的不适,所以他称得上是非常用心的在给吴邪擦身。
不大一会儿他就用毛巾把吴邪后背的汗渍也擦拭干净了,对方的皮肤被烫得发红,在透窗洒下的日光的映衬下那被薄薄的一层水附着的皮肤如若闪着微光,脊背凹陷的弧度分外优美。一条沟壑划过后背、窄腰,一路延伸到股沟,直至被松垮的睡裤遮盖。这幅光景勾得那总算能把目光黏在吴邪身体上的黑眼镜魂儿飞了,眼睛都看直了。
这种无意识的诱惑简直不能再致命!
毫无防备袒露身体的吴邪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股甘甜的气味,这让专注‘挖井’一百年的黑眼镜的喉咙无可避免的变得干渴起来,他抿着唇一面拼命压制住自己想扑上去恣意嘬饮甘蜜的冲动,一面艰难的把自己的视线从吴邪的腰窝和股沟那里一寸一寸的移开。
吴邪忽觉脊背有些发凉,才发现黑眼镜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颇奇怪的撑起酸软不已的身子,扭头看向对方,结果被从天而降的一套衣服糊了一脸。
“呜哇!”吴邪还在手忙脚乱的想把脸从衣服里挣脱出来,黑眼镜有些异样沙哑的声音就在他的头顶响起。
“小三爷,你把衣服穿上吧,发了汗受凉,会病得更严重的。”
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吴邪心道:懂医的屁事儿真多。然后不情不愿的把黑眼镜丢过来的衣服穿到了身上。
吴邪一米八一的身高,自认为自己骨架不小,胳膊也不短,但这件衣服一穿上,凭他的身材根本撑不起来,松松垮垮的不说,袖口也多出去好长一截。吴邪困惑了半天,拎起衣领递到鼻子下一闻,又认真的对比了一下自身喜爱的款式,才反应过来这件是黑眼镜的衬衫。
“你的衣服有点大。”
“干净的,先穿着吧。”
黑眼镜心想着管衣服大不大的它能把小三爷你上半身盖住就好,然后把注意力尽数转移到天花板上。待生理上的躁动略平复之后,黑眼镜再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吴邪衣服穿是穿上了,可是该扣的衣扣没一个扣上的。衣襟大敞的坐在床上,脸上泛着高烧病人独有的潮红,胸前红嫩的两点在薄透衣料下若隐若现不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睡裤也给扒了,光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只着一个被过长的衣摆盖住的深色四角裤。
男友衬衫不愧是集所有男人的幻想于恋人一身的穿着,这特么的穿了比不穿还勾人!偏生吴邪还顶着一张倍儿天真无邪的脸,低垂的黑睫又长又翘,黑眼镜只觉得一股邪火烧起,小瞎子开始充血,而脑子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马上就要崩断了。
吴邪本来是脱了裤子坐在床上等黑眼镜继续给自己擦腿的,结果晃悠着两条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黑眼镜后续的动作,头一抬,当不当正不正的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