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敢到北平王府挑衅,便抱了必死决心,因此说话毫无顾忌。凌毅听了这番抵毁爱子的言语,脸上亦是毫无表情。倒是周围诸将,下至厅中佩刀校尉,上至肃然正坐的武德将军,一个赛一个的脸黑如锅底。偏是当着北平王的面,无一人敢僭越出声。孙东白见无人应答自己说话,便是应该相助自己的武德将军,也在神色阴冷地目视前方。他见情况不明,只得向北平王一躬身,便又坐回自己位上,等北平王答言。
凌毅放了手中茶盏,缓缓道:“豢养凶兽,说到天也就是个骄纵任性,不犯国家法度。但强入府邸,劫持女眷,还嫁祸与一只畜生,其阴险卑鄙,包藏祸心之处,便是掬尽滦川之水,也洗刷不尽!——刘覃,你来与独孤将军说一说中使在王府所作下的肮脏事!”
一名站在帅座左侧的校尉应了一声,一步跨出列来。独孤敬烈见他膀大腰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