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骑兵悍勇精绝,训练有素,便是单打独斗,乌合之众的山贼也不是对手,何况如今众寡悬殊?当下两骑一队,枪里夹刀,瞬间便将山贼们大半斫下马来。惟山贼头目与三名黑袍人,武艺不弱,还在作困兽之斗。
凌琛被三名侍卫以“品”字形护在正中,不慌不忙,含笑观战。见一队骑兵久夺一名黑袍人不下,叫道:“大东你成不成?这蛮子不过是仗着坐骑灵活罢了,要是步战,下盘全是破绽——”一语未完,便见那队骑兵刀枪齐夺,下斫马头,上剌咽喉,那黑袍人挡都来不及挡得一下,便已摔落在地,气绝身亡。凌琛却挑剔他道:“这一枪太软,连嗓子眼儿都没扎透,你当是娘儿们使剪子呢?记你半功算了。”那使枪的骑兵名叫孙大东,性情忠厚老实,知道凌琛是与他开玩笑,也不回言,只抓抓脑袋,憨憨一笑。
他不会说话,自有人帮他出头。护在凌琛身边的邹凯道:“爷你甭尽欺负大东老实头,人宰了便宰了,你管他扎透没有呢?还‘记半功’,堂堂宣化军主帅,这般分斤拨两的,寒碜不寒碜?”
凌琛瞪眼,刚要强词夺理道“爷这是从严治军”,忽听战团中暴喝出声,道是:“北平王世子这般倚众欺寡,教人耻笑!”
凌琛听见此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