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点头道:“昔日太宗征高丽,还要防备背后的薛延陀,我们岂能不防北戎——”他捋着左颌下的一缕长须,坏笑道:“儿子,你收的北戎人头,可派上用场了……”
凌琛静默一刻,大叫道:“父王,我可是你亲儿子!”
凌毅笑的老谋深算,道:“你现下知道老子是你亲爹了?刚才对亲爹满嘴瞎话的人是谁?你既要把人头送给温郁渎,问他个不遵盟约之过。那这出使北戎,扬我国威的使节,自然应当是我大浩的滦川公啦?”
凌琛嚷嚷道:“我才不去北戎!”心道那人头本是拿来敲诈温郁渎的,谁想父王会用来做这么大一篇文章?其谋篇布局,操心劳力之处不计其数,果然是桩大大的苦头!他眼珠一转,又道:“我病刚好,你就要把我扔到那茹毛饮血的鬼地方去,母妃非念叨死你不可!”凌毅瞪他道:“少装腔作势,拿你母妃来压老子!你养老虎的事儿还是我帮你在你母妃面前说开的呢!”凌琛怪叫道:“你帮忙?母妃都点头了,你才敢敲边鼓,马后炮放得响——”凌毅大怒道:“死小子你又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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