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见过你生气。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任何人。
如果仅仅这样,或许只是体现了他的涵养。但还不止于此。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无论被怎样对待,他所看见的舒容予从来没有不满、没有质疑、没有即使是最微末的异议。做人到这份上,已经不能用涵养来形容,而到了逆来顺受的地步。
我要你教我配音,你就教了。我要你跟我来,你就来了。我要你爱我无力感攫住了他。眼前这个人像被隐形的提线牵引着,一言一行早已脱离了自身的意志。容予,你曾经拒绝过谁吗?
舒容予一言不发,神情中有种奇异的迷惘,仿佛他使用的是另一种语言。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在走廊上靠近的是别的什么人,你也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一直走到这一步。就算不是我,其实任何人都可以顾泽觉得嗓子发苦。不会有答案的,他想,自己永远不可能从舒容予的口中听见回答。
唇角突然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温热的触碰稍纵即逝,顾泽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