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强压下胸口窜上的那股热流,扯出一个微笑: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啊,还活着,他还好好地活着舒容予抬头,神思恍惚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你顾泽视线稍移,还是秋天,就要戴这么厚的围巾吗?
这次舒容予的眼神微闪:是啊稍微有点冷。
顾泽抬手就向他的额头探去。舒容予躲闪了一下,顾泽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手背触到前额,一片滚烫。
你昨天还是去了医院,对不对?他轻声问,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其实已经在病房了,对不对?
舒容予慢慢垂下眼睑。
胸口的热流仓皇地寻找着出口。顾泽绕到轮椅后面,推着它轻轻一转:我有话要问你。
轮椅被不疾不徐地推动着,舒容予思绪纷乱,一时间连开口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对方左右。
他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跪了整夜。起先小腿的伤处还不断作痛,到后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他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打着颤,眼前的人影来来去去,耳边似乎有语声忽远忽近,却听不分明。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