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秦敬走到桌边,沈凉生听见他问话方回过神,把咖啡杯和报纸一起撂回到桌上,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你……”秦敬本想问他怎麽还没出门,眼光扫过桌上摊开的报纸,也一下怔住了,愣了几秒锺才把报纸拿起来细看。
约是连夜赶印出的号外版面,来不及上图,只有字:
我军愿与卢沟桥共存亡──有死而已,此桥可为我人坟墓
以抗战答复侵略,用热血卫国家
实则这半年的华北局势与去年比本算有所缓和,报纸虽有提及日军六月在丰台的军事演习,却也无人敢说这是即将开战的讯号。眼下局势猛地恶化到这一步,平津还能不能保得住确实难以预料。
“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就在家呆著,别到处乱跑。”沈凉生有些不放心让秦敬一个人在家,可也无暇留下来看著他。沈父那头已经坐不住了,刚才便已打了电话过来,叫沈凉生赶紧过去一趟。
“…………”秦敬未答话,仍木木地盯著报纸,看不出在想什麽。
“秦敬……”沈凉生见他不应声,心里有些烦躁,可也不敢说他,只把人按到椅子里坐著,跟哄小孩儿一样躬下丄身哄他,“听话行不行?”
“……嗯。”秦敬这才有了点反应,愣愣地点了点头。
沈凉生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可巧客厅里的电话又铃铃地吵起来,下人赶紧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