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卓南打着哈欠早早整衣下床。他与白萧定好在客栈休息一夜,第二天便动身去
涣水,实在不好因昨晚那点难堪事耽搁了。
他走到相邻的房间门口,抬手叩门,口中轻声唤道:“白萧,你起了没有?”
屋内无人作答,门倒是很快开了,白萧也已收拾停当,专等他过来。卓南正要与他说话,抬眼看时,却见他神情倦怠,眼睛下面的皮肤罕见地泛着青色,讶然道:“怎么你也……”
白萧把他让进来,无可无不可地顺势问了一句:“什么怎么?”
卓南这才反应过来,昨日与白萧比肩同行,受害的大抵不只自己一人。于是也不说破,随口找了个理由:“没什么,这客栈通风不好,夜里闷热得厉害,倒有大半夜不曾睡着。看你脸色,应是也没睡好?”
白萧不肯接他的话说下去,冷冷否认道:“我睡得很好。”虽然语气平淡,但说到“很好”二字时,卓南竟听出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了。
遇上这种事本来尴尬,但若有人比自己面皮更薄些,卓南立刻就变得十分放得开了,笑吟吟揶揄道:“看来是我定力不够,不像你,平日里清心寡欲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