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们在某个偏僻的县城驻扎。因军队人多势众,又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只恐惊扰了百姓,因而不便入城,严靖和便令他们扎营於城外,全权由傅师长指挥,自己带著徐景同与一队亲兵,入城过夜。
徐景同自然知晓,傅公子、周参谋长,以及那位新夫人都尚在北京城中,又不得消息,严靖和紧张自是正理,愈发不敢劝解,只趁了严靖和同几个参谋与军需处处长议事时,令勤务兵上街买了只老母鸡,熬了锅汤,让严靖和充作宵夜。
虽严靖和不挑剔自是一桩好事,也省了他的麻烦,但瞧著那人眼底多出的一圈青痕,以及日渐憔悴的形容,徐景同到底有些不忍,也说不出那究竟是为什麽;严靖和明明是大帅,是主子,绝不会有需要他可怜的地方,但徐景同偏偏就是放不下心。
「大帅,夜深了,可要用些宵夜……」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别忙了。」严靖和正盯著案上地图看,若有所思,连头也不曾回,心不在焉道:「你自去歇下,明早还得赶路。」
徐景同不敢辩驳,便将汤水放到一旁,接著离开了。
虽是行军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