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死了?”
“不!忍并没有死,剑圣没有杀死他。剑圣把剑拔出来的时候,忍就一个转身,把手中的潜龙剑架在剑圣的脖子上,忍哭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仙道说那是因为忍也爱上了剑圣,为了得到剑圣,他不择手段,不惜牺牲百条人命,可是到了最后,剑圣依然无法理解他的心意。所以,他哭了,因为无法克制自己的心,去爱一个他不应该不可以的人。就在一夜间,忍一头黑发,全然变白,忍消失了。”
彩子万万没有想到曾经发生的事情会是这样,弥生说的故事,似乎真的是太玄了。可是,从弥生忧伤的眼睛里面,她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在欺骗她。
“过了几年,剑圣过世了。葬礼那天,忍和紫霞涯都没有出现。再过几年,江湖出现了,一个少年剑客,他用的就是当年令人望而生畏的紫霞魂,可是少年却给人一种阳光气息,因而人们忘记了过去的紫霞魂以及它的主人。可,忍却无法既往不咎。”
彩子瞪大眼睛看着弥生,因为仙道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这件事。弥生是明白的,所以给了她一个稍安无燥的眼神。
弥生说:“彩子,不要责怪仙道向你隐瞒了这件事,他是有他的苦衷的。因为,他答应了我,不向任何提起忍这个人。”
彩子低头,点点头,仙道的确是这样的人,他的承诺的确是一诺千金。彩子并没有太多责怪仙道。只是,她开始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五年前,仙道去到剑圣陵,他知道忍一定在那里守候着,等待。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仙道为什么要去呢?”
彩子知道仙道的用意,可她没有说出来。仙道去剑圣陵,就是为了解决忍。只是仙道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了下文?如果忍还生存的话,那么他应该还在等待!等待师傅的后人,也就是说他知道枫的存在,同时,也知道枫会到剑圣陵。因为,如果枫就是师傅的儿子,那么,他的父亲就一定是剑圣,师傅没有第二个男人。枫身上断玉,难道就是师傅和剑圣的订情信物!不,等等,师傅让枫来到神奈川,难道只是为了让他见他父亲的陵墓?不!不可能这样简单,一定还有什么原因。
仙道一定知道。彩子心中有了这样的认为,下定心意,她一定要去见仙道,问清楚。仙道隐瞒了她很多很多,仙道一定知道更多,因为仙道在神奈川闯荡了十年,以仙道的能力,他不可能什么多不知道。所以,在来龙门客栈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枫的身份,可为什么要演戏,把自己也骗了过去,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仙道不信任自己?还是仙道不想把自己拉下去?
彩子的心越来越颠覆,仙道独自一个人受着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时候,突然彩子感到脖子被刺了一针,顿时,感觉到头很昏,身体无力,她回头看着弥生,弥生只是微微的苦笑,说:“不要怪我,因为我不能让你破坏了我和仙道的计划。”
“什么……计划?”彩子摊坐在椅子上,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弥生惨淡的回答。
昏睡之前,彩子落下了一滴眼泪。
乾坤门的樱花林传来阵阵琴声,逍遥写意,如高山流水,笑傲红尘是非的韵味。牧听津津有味,不由自主的就来到樱花林,出乎意料之外,抚琴人竟然是仙道。
“想不到,仙道兄竟然又如此雅兴。”
“略懂一二而已。”仙道停下手指,站起来鞠躬以示礼仪。
“仙道兄客气了。刚刚一曲可是微妙微俏的很。”牧和仙道在铺满落瑛的石椅上对视而坐。
“想不到牧帮主也是知音人。”仙道轻轻拨开樱花瓣。
“我们这些舞刀弄枪的人也是略知一二而已。”牧谦虚的说。
仙道笑道:“牧帮主不是过谦了吗?谁不知道你的琴,可是独一无二的。今天,何不即兴奏上一曲呢?”
“这……”牧想找借口推托。
可不远处传来一股冷气:“我也想听听。”
仙道和牧同时看向左边,流川一系白衣漫步而来。仙道和牧立刻站起来迎接,流川则依旧不屑一顾,无论是对牧,还是对仙道。步履之间,牧隐隐约约感到有点不对,是哪里不对了,一下子又说不准。
“既然是流川君想听,牧某就献丑了。”牧大方的行了一个礼,就坐到琴前。
仙道凑近流川的耳朵,轻轻的说:“看看,人家可是痴心了。你说要听琴,就马上听,我说要听琴,还推三推四的。”
流川瞪了仙道一眼,没有说什么,淡淡的坐下,仙道随之坐下。
牧的琴,和仙道的格调自然是南辕北辙,仙道的琴是逍遥舒展,如小桥流水,令人心情舒畅,而牧的琴气势雄壮,节奏刚劲,起伏颠荡,就像闪电一样震撼。
风刮起粉色的花瓣在天空飞舞,流川神情平和,仙道笑中又明了了几分牧的雄心壮志,果真男儿志在四方!
一曲下来,仙道衷心的赞美道:“好!好!牧帮主的琴果然天下无双。”
“献丑了,献丑了。”牧抱拳道谢,眼睛却不经意的看向流川,很想知道流川的评论。
“的确不错。”流川淡淡的道来。顿时,牧心花怒放。
仙道看着流川,心里惆怅万分,昨天夜里接到越野的紧急信件,潜龙剑终于重现——看来那个人已经来了……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