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上,土屋和流川静静的看着。土屋注意到流川的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你笑什么?”土屋轻声问。
“他手上那只七蛊虫不见了。”
土屋才注意到南烈手上的红色蝗虫不见了,一旁流川不慌不忙抽起衣服下摆,同时右手利剑一划,割下一块大步,土屋还不明所以然的时候,流川把布罩向他,说道:“不要动!”流川的衣服是纱衣,布料略显透明,土屋可以看见流川长剑一挑把已经停在他头顶树枝的七蛊虫抛出,流川的剑细又长,剑尖划破七蛊虫的腹部,几滴绿色的液体滴到土屋脸上,幸好有流川的衣服当住,不至于受伤。
土屋抽下布料,知道流川救了他一命:“谢谢。”
流川不理会的他的道谢,土屋则笑开眉,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喜欢也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土屋注意到流川手中的剑,那时一把很奇怪的剑,很细就像一条线,应该是《兵器谱》上排第五的流星剑。
流川的举动暴露他们的位置,流川和土屋也已经无所谓,两两从树梢上跳下来了,同样的利落,同样的充满自信。
人们为他们让开一条路,因为他们帮主或者头领的微笑。
流川小声对土屋说:“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让你的剑碰西域人。”
土屋没有问为什么,不是时候,不过他心明白,他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方法默默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你离开仙道也是因为你想要保护他吗?
两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加入这场对峙中,令所有人都觉得惊讶。
南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美丽冷漠的少年,居然对他的七蛊虫毫不畏惧,而且他实在美丽的过分。
牧不解为什么流川还在这里。
流川默不作声,土屋笑嘻嘻的对大人物说:“我们只是过路人而已。”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加入待会开始的厮杀。
南撇嘴一笑,刁难的说:“刚才你们杀了我的一只宝贝,怎么说?”
流川冷眼看着南,轻蔑的问:“那你想怎么?”
南被流川气势压倒,他居然吐不出一句话,流川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走过,穿过他的手下,离开即将要成为战场的地方。然而,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这个目中无人的冷漠小子和他的朋友,居然无所顾及的跳上了屋顶,毫无忌讳的坐着,他们已经用行动告诉下面的人,他们注定是这场厮杀的观众,而且,这两个观众是你们无力赶走的。
方才在流川身边,土屋感到无法衡量的压迫感,从流川眼睛里面s,he出来的压迫感带给他身边的自己一种安全的感觉。土屋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一个厉害的剑客,长久以来的浪迹江湖,什么风浪他没有经历过,什么人他没有见过,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奇特的人。
牧的眼光无意识的追随流川的身影,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人。
街上对峙的人感到尴尬,也不知道是南先出手,还是牧,总之他们打起来了。南和牧成为这场厮杀的主角,然而只有清醒的人看出了西域人侵入的真正目的。
血一般的日落,染红了雅翎,无情的厮杀,死去的人留下血的记号。土屋看了一般就想要离开,不是看不的厮杀,而是如此恶心的厮杀他实在看不下去。
街道上,西域人的武功比不上海南帮的人,可是每当他们的身体被割伤,就会有数之不尽的七蛊虫爬出来,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瞬间就能长出单薄的翅膀,在天空飞翔,虽然它们看起来很弱小,可只要他们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裸露的部分,他们就开始侵蚀,因为痛苦,人们躺在地上翻腾大叫。
牧并不知道,转眼间,他已经是孤身作战了。
“为什么它们不会接近我们?”土屋冷冰冰的问,他心很气愤,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卑鄙了。
“因为我们的剑不曾与寄主相触。”流川依然是平常的平静,依旧是平常的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