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贬的苦r_ou_计法很奏效,方其文转回头,瞪大眼睛看着盛之梧:
“你胡说!你明明比他好看,声音也比他好听,气质也好,什么都好!你明明最好了,还要胡说!”
盛之梧的手指还在方其文后x,ue里,听他这样直白的赞美,半硬的性器全然硬了,手指也由清理变成忍不住抽c-h-a起来。方其文感觉到了这变化,承着之前的气势问“你干吗呀”,可手指抽c-h-a的频率更快了,他气势消减,质问成了告饶:
“我真不行了……s,he不出来了……呜……”
方其文手扒拉着浴缸,脑中一会儿冒白光一会儿放烟花,突然灵机一闪,问:“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盛之梧的动作应声而停。
方其文没想到自己命中,软在盛之梧身上如盲生发现华点般得意地问:“你真是吃醋呀?是看到他问了我好久题目吃醋了吗?”
盛之梧并不想承认,三十三岁的男人吃一个大二的学生的醋,怎么听怎么显得幼稚。可方其文层层深入地问,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架势,盛之梧皱眉,只好报复性地层层深入了方其文。
方其文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说:“我都直接……嗯……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啊嗯……你还吃……啊……什么醋呀……”
最后这些话全变成了“啊啊嗯嗯啊,嗯嗯啊啊嗯”。
还说自己不幼稚呢,盛之梧。
番外二
盛之梧前半生说过的最有远见的话,大概是对方其文说的那句,“苟富贵,无相忘”。
方其文毕业后毫不意外地进入了盛氏。在自身努力与盛峰扶持下,临近三十岁的他在盛氏的地位仅次于盛峰,并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过三五年老爷子退了,这盛氏就是方其文的了。
好事者喜欢传“没想到盛氏最后会姓‘方’”,传到盛峰耳朵里只落得他一声轻蔑的“哼”:幼稚,冠夫姓不懂吗?
你boss永远是你boss。
方其文的性格其实不太适合混商界,他脸皮薄,又容易心软。但盛峰充分利用了他万事盛之梧为先的特点,他自己又聪明好学,再加上几个心腹的辅佐,也算是把盛氏经营得风生水起。
大概就……盛氏一天的利润抵盛之梧一年的工资?
如果按经济能力决定家庭地位的话,方其文若是方其文,盛之梧大概得是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或者床头灯的旋钮。好在并没有如此不人道的规定,方其文心里全是“我在帮盛之梧挣钱”的自觉,他若是他,盛之梧永远都是那个最好的盛之梧。
盛之梧四十二,英俊潇洒未褪,成熟稳重更加,方其文依旧且愈发地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从十八岁生日起,方其文每年生日的晚餐都订在同一家西餐厅。那家西餐厅并不高档,最初选择它有经济方面的考虑,但方其文日入斗金后,他们依然钟情于它。可大概是生意不好,有次他们预订电话没能打通,实地考察时发现,那家餐厅变成了小旅馆。
那年生日宴,是方其文和盛之梧在小旅馆的小餐厅吃饭,方其文苦闷地反省,不该每年只在西餐厅吃一次,这样它不关门才怪呢。
很快小旅馆歇业了,外观和原来一模一样的西餐厅又出现了,只是内部装潢更奢华,菜品也上了好几个档次。餐厅的老板姓盛。
当然是冠了夫姓!盛之梧没有钱的!
方其文三十岁生日这天,离吃晚饭还有些时间。两人慢悠悠散着步,方其文突发奇想,把盛之梧往偏僻的巷子拉。盛之梧不明所以,跟着方其文走街串巷,最后停在了一家小店的一个冰柜前。
“n_ain_ai,我们买冰棍。”
守店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在织毛衣,看到他们说了声“自己挑吧”,又低头织起毛衣了。方其文翻来翻去,嘴里嘟哝着“不像”“怎么都没有”,最后拿出两根冰棍,问了一根一元,拿钱包时发现,没零钱。
老太太这儿不能用某宝也不能用某信,两人有的最小面值的钱是二十。方其文看老太太数着钢镚找钱,数到十七时说了句“您不用找了”拉着盛之梧跑了,留老太太愣在店门口,拿着张二十左看右看判断是不是假钱。
这边景象也没多赏心悦目,两个衣冠楚楚的成年男性一人手攥着一根不入流的冰棍,在路上狂奔。跑出好远方其文才放开盛之梧,盛之梧喘着气问:
“你……你跑什么呀……”
“我不是怕她找钱吗……”
盛之梧缓过来站直:“怎么不用她找钱了?”
方其文笑呵呵的:“钱包里放那么多硬币,多重呀。”
盛之梧不信,走近曲起食指刮他鼻子,又把冰棍包装撕开,问:“怎么突然想吃冰棍了?今天还挺凉快的。”
方其文脸一红,却继续笑呵呵地说:“你看这冰棍像不像我们以前一起卖的那种?”
盛之梧吮着冰棍看他一眼,也笑了:“多久之前的事了。”
“多久之前的事也是事。”方其文不服气,“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s市时,你给我买了一盒冰淇淋。我吃的时候就觉得它肯定很贵,后来自己偷偷去超市找了价格,发现果然很贵,当晚难过得闷被子里哭了好久。”
盛之梧从没听过他提这茬:“为什么哭?”
方其文轻哼一声:“我以前为了吃一根冰棍得顶着太阳卖一下午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