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男志愿者这个状态显然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主持人让带男志愿者出去的小道士务必要让男志愿者感受到他们道教和玉逍派门派春风般的温暖,可以给他做免费心理疏导。
房间里其他两个志愿者吭哧吭哧憋笑,直播室里的观众却是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还有想出去现场围观的,都被守在房间里的道士以大义劝了回去。
观众一点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点头说“为了大义”,一脸正气凛然的返回座位。
坐在后排的凤玺越微微翘着唇角,满心骄傲的同时还有对孟奕煊的心疼。
孟奕煊是个孤儿,满月时在路边被人抛弃,是他师父将他捡回去抚养长大,所以对于孟奕煊来说,他的师父就是他的父母。
孟奕煊生性乐观,随遇而安,人们怎么评价他,他其实不怎么在意,但他的底线是被他认可的家人。若是谁敢诋毁伤害他的家人,孟奕煊定会百般报复回去。
当初丹x,ue山上有只兽随口轻浮的评价了一句孟奕煊的师姐,可是连续整整一个月都被孟奕煊雷符伺候。
因为不想和敢隐瞒他的封一尘同处一室,特地来这里看孟奕煊的比赛,现在孟奕煊比赛完了,凤玺越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心情,直接出门去接孟奕煊了。
虽然现在室内应该没人再敢diss孟奕煊,但他也不想孟奕煊被人围观。
一直偷偷关注他的青禾看着他走出房间,对身边两人说道:“估计小孟应该不会过来了。锦绣,你新闻写的怎么样了?”
冷锦绣比了个ok的手势,将编辑好的新闻稿给两人看,又改了一些措辞后发给了金陵和魔都的办事处以及当地的相关玄学新闻平台。
——
孟奕煊面无异样的从容走出房间,等没有人时,他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由握紧。
之前情况混乱,重点又在男志愿者的混账事上,所以没人在意男志愿者的话,但是他却很清楚的听见那句话——“眼睛全黑了”。
孟奕煊自然是看不到自己眼睛的变化,但在他说出那段逆言灵时,却能感觉到身上的灵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十分活跃,令他热血沸腾,随后灵力大肆从他体内消失,整个人都有些疲惫,像是往常绘制符纹过度一样脱力的感觉。
以往逆言灵时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要说这其中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他这次是故意主动的。
言灵师发动言灵时微妙的感觉就是这样吗?这就是代价?
孟奕煊有些摸不准,却莫名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件事暂时先不能和任何人说,谁都不能。
缓了缓,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到不会让别人看出异样后,他走出房间,在见到不远处站在路边等着他的金眸青年时,不由朝他缓缓露出笑容。
凤玺越故意打趣:“不是说要当小哑巴吗?”
孟奕煊啊了一声,也笑了起来:“没办法,脾气上来就忍不住了。”
“陪我走走?”凤玺越往前走了两步,侧身朝他笑,“来这里之后我还没有看过这里。”
知道这是凤玺越安慰他的方式,孟奕煊欣然应好,和青禾他们说了一声后,跟着凤玺越两个人又将虎首山的山头逛了一遍。
“说起来,为什么才过去三千年,道教的神仙体系似乎就完全换了?我一个都不认识。”
孟奕煊也曾侧面向青禾他们打听过这些事,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没敢详问太多;在图书馆、网络也曾搜索过相关信息,然而不论是青禾他们还是后者,俱是对那段历史语焉不详。
就好像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将那段历史的前后时间强行模糊一样,存在却透着重重迷雾。
然而面对凤玺越,孟奕煊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担忧。
可他本来以为这次能够轻松得到答案,凤玺越却是难得表现出了为难的沉默。
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孟奕煊却不愿为难他:“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凤玺越闻言非但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反而眉眼耷拉下来,十分沮丧:“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不能说的理由,”
孟奕煊摇了摇头,笑道,“我相信如果可以,你会告诉我的,不是吗?每个人都有需要遵守的秘密或约定,你是这样,我也不例外啊。”
恰有一丝微风拂过,吹起他乌黑秀丽的长发,也吹起了凤玺越心中的一丝涟漪。
金眸青年不禁笑弯了眼睛:“嗯。”
所以即使过去了三千年,即使之前忘记了你的容貌,即使还有很多疑惑,即使对这个世界有过失望,我还是这样喜欢你啊,小毛哥哥。
两人逛完虎首山,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次孟奕煊喊上青禾他们,为两边人互相做了介绍。托凤玺越的福,青禾几人也蹭了一顿评委特供饭。
——
第二天上午,所有报名占卜比赛的人收到通知,占卜单人赛临时取消,将会把所有人员编入团体赛,若是占卜与团体赛都有报名的人员,分数将会分别计算。
也就是说,占卜只是换了个形式来评比。
同时,团体赛的任务也发布出来。五人一组,一共十四组,胜利条件为率先完成雇主的委托。
因为任务场地限制,只有参赛者可以待在现场,观众则留在虎首山继续看现场转直播。
当天下午,所有参赛者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