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默默听着,半天,突然又说了句:“那时你的脸上真的在放光!”
轮到我一呆,子政缓缓地继续:“你在谈起演戏时的样子,脸上真的是光芒四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真正地爱上表演,把整个心都投入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放光,但在子政的眼眸里却看到了他口里的光芒,那地中海广阔深邃的天空中灿烂永恒的辰星之光。
久久无语,只是和他相望着,相望着彼此眼里的光芒。
吃完晚饭,开车来到青山湖边。十指交缠,漫步游荡。湖边冷风习习,透着阴冷的寒气。
突觉脸颊一冰,抬头望去,不由得大声惊叫:“下雪啦!下雪啦!”在我们这个南方城市是四季常温,从不见雪的。而现在奇迹般的,在平安夜下了一场瑞雪!
听到远处隐约也有人叫了起来:“天哪!下雪了!下雪了!”
与子政相视而笑,他紧紧拥住我,对我耳语祝福:“merry s!”
喃喃自语:“没想到在这儿也能度个白色圣诞节!”
雪花一片一片,剔透洁白,像精灵般飞旋在灰蒙蒙的天空,晶莹雀跃。
一会儿,子政忽然放开我,走开。
莫明其妙地问:“怎么了?”
他回头瞅瞅,没响,走向汽车,钻进后座拿了个袋子出来。走回来,打开袋子给我看。不禁失笑,居然是一把小孩子玩的烟火棒。他也会玩这种把戏!
兴致勃勃地点起烟火棒挥舞着,嘴里消遣着:“早年偶像剧我是演多了,没想到赵二公子也如此有情调。”
子政瞥了我一眼,理直气壮:“过新年,不放烟花怎么叫过新年。”
如雨烟花喷然绽放,银丝缕缕,雪花、烟花一起闪耀夜空,漫天的绚烂!良久,火花燃烧干净,只是炙热的气息还留在寒夜。子政吻住我,火一般的唇燃烧着我的全身。滚烫滚烫!雪花落在我们身上,瞬间消融没有了。
元旦,国仁接我同赴马里奥的派对。攀谈中,他对国仁的欣赏是毫无疑问的,探讨了他的影片内容、风格、市场前景,力邀他赴美发展,商谈着一些细节。
正聊得开心,见子政与一个女人并肩走了过来。一愣,这女子二十三四岁样子,身姿修长健美,蜜色的肌肤,简洁的挑染短发,小小的脸庞一双大眼睛生动而自信,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但眉宇间的富贵派头却仿是是天生的。她是谁,是盛天的新人吗?正猜测着,他们已经走到近前。子政淡淡瞟了我们一眼,打了声招呼,就向大家介绍身边的女人叫gi微笑着向马里奥眨了眨眼。
马里奥仔细看了看,忽地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小姑娘是你啊!快十年没见了,都认不出来了。现在可真漂亮啊!”
gigi大大方方地亲吻了马里奥:“皮特叔叔,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上周在洛杉矶啊!凯特带我去家里了,可惜你不在,我还很遗憾。原来你居然来了中国。”
“哈哈,真是太巧了。你和阿历克斯也认识?你不是在读瑞士商学院吗?也想跟着他当明星玩?”
子政笑着说:“哪敢。我要是带她混娱乐圈,戴叔叔还不宰了我。她是闹着来看热闹的。”
gigi“咯咯”笑着:“错了。我是听说皮特叔叔在这儿,才特意来的。”
马里奥高兴地忘了别的,三人开始叙旧。我与国仁有少许尴尬,对视了一眼,轻声找个托词不露痕迹地走开。与其他人周旋着,我忍不住总是暗自观察那边,他们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融洽自然的像一家人。心底异常失落,有一根细细的针微微刺一下,再刺一下,是疼吗?好像不是,可忍不住心总是痉挛一下、停顿一下。
国仁轻轻挽住我:“我累了,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想回去了。你呢?”
抬眼看见国仁怜惜、探究的眼神,不由得避开他的目光,深细了一口气:“好的,我们现在就去告辞。”
过了两日,任夫人邀我在临湖的一雅舍喝茶。落座,她讲了“清远慈善基金”打算在下月办一个室外慈善茶会,商量着我也参与。
想了想:“最近我在拍《乱世情殇》,档期很赶,实在抽不出更多时间来打理,怕误了事。不过召集一些娱乐项目的事我倒可包办了,其他的细节恐怕得麻烦他人了。”
任夫人微笑点头:“这样也好,还是辛苦你了。”
脸红:“这也没什么,没帮上什么忙。”
她轻叹一口气:“现在大家都这么忙,奔东奔西没一日有空,也就只有我老太婆悠闲逍遥喽!”
辍茶不语。
“阿政也是,整日不见踪影。顾着鼎华,还非要打理自己的盛天,结果啊,忙得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考虑不上。唉!”
低着头,依旧慢慢喝着茶,心头却狂跳不止。任夫人却没有继续下去,望着窗外波光粼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一层阴霾笼罩在湖面上,北风刮得湖水翻打起浪,打碎了波光,化做千万片消失在层层湖底浪头。
连赶了一段时间的戏,为了抢时间,可说是不分昼夜,24小时的连场拍。这天凌晨三、四点才回到家补个觉,刚进了梦乡没多久,刺耳的铃声又吵醒了我,恼火地把电话机搁了,继续蒙头睡。手机铃随即响个没完。欲哭无泪,认命地接了,是频姐。
她心急火燎地问道:“你看了报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