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
她互掐在一起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易梓扬似笑非笑的扬起菲薄的嘴角,说:“你马上就要和阿笙订婚,以后就是莫太,有了他做靠山,素美还怕不蒸蒸日上?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反正有阿笙这张附身符。”
他语气自然,楼伶听不出他这番话里是否夹杂讥讽或嘲笑之意,但她却是尴尬的。
她知道这次素美能拿到信德航空的餐饮营办权完全是靠莫笙,所以听易梓扬这么说,她下意识就想到报纸张说她卖肉求荣。
可她并不后悔和莫笙交易,先不说她现在知道了莫笙就是穆亦,如果不和他交易,素美早就完蛋了,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该脸皮厚一点装作没听到,反正这个圈子里从不缺流言蜚语,或许明天就有更大的绯闻来解救她。
这样一想,她心情好了很多,和易梓扬谈妥后她离开他的办公室打车回公司,因为事情谈得特别顺利,她笑颜如花,也没察觉停在她面前的是辆白色法拉利,等手触上车门打开,她才一愣,美眸怔怔望着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望着她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竟然是他——那个之前在旋转门前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
想到自己神游间竟然把别人的法拉利当成了出租车,楼伶一阵尴尬,虽然很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把车停在她面前,却也第一时间缩回手,正要关上车门,就听驾驶座上的男人说:“楼小姐请上车,我有话和你说。”
楼伶怔住,他竟然认识她?
“我是秦牧海。”
脑海里‘嗡’地一声,楼伶醍醐灌顶,终于记起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觉得他似曾相识,原来自己几个小时前还就秦心是信德航空十几年来唯一指定的航空餐饮负责集团而特意仔细查询了这家集团的有关图文资料,其中就包括秦心集团的执行总裁秦牧海。
难怪在旋转门前他那样盯着她看,敢情是素美抢了秦心的生意,所以他对她心怀不满,现在拦住她是想兴师问罪?
想归想,楼伶还是走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比起莫笙和易梓扬,秦牧海从面相看算得上是个温文儒雅的翩翩贵公子,加上他一身抢眼的光鲜打扮让他看起来显得很年轻朝气,并没有那种凌厉的让人惶恐的气势,所以楼伶即使是近距离坐在他身边也没觉得坐立难安。
“梓扬是我妹婿,这一点我想楼小姐不用我提醒。”秦牧海开口。
楼伶很快听出他话中之意,他以为她和易梓扬有不正当关系,更确切的说是他以为素美从秦心手里抢走信德航空餐饮营办权是因为她和易梓扬暧昧不明。
她觉得好笑,也就真的扬了扬嘴角:“秦先生大可放心,我已经有爱人,不会也不想对其他男人抱任何想法。”
秦牧海侧过脸来看她,眼尾有些上挑的凤眼煞是迷人。
“楼小姐爱的人是谁?”
楼伶没回他,而是说:“秦先生如果没其他要说的,那么就这样,我还赶着回公司。”
她推开车门,秦牧海没挽留,只在她下车后突然冒出一句:“你如果想卖掉手中持有的所有素美股权,我可以给你高于市面上两倍的价钱。”
楼伶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回头震愕地望着俊容平静的秦牧海,当他是在天方夜谭。
素美面临即将被清盘时她都没想过要出?售手中持有的股权而是力保公司,更何况现在素美已经脱离困境迈入正轨,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出?售所有股权给素美的死对头,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
但显然现在脑子进水的是面前这位。
她冷下脸来:“秦先生真是慷慨,只可惜素美还没沦落到要出售股权的地步。”
秦牧海望着她,凤眸里流动着的微光像是怜悯。
“你会后悔错失我给你的这次机会,日后素美被秦心并购,你将一无所有。”
楼伶心口一跳,迅速漫上来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怒气。她用力瞪了他一眼,又狠狠摔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扬长而去。
回到公司,楼伶的怒气仍没完全消弭,绷着脸穿过大厅走向电梯口的样子有几分慑人。
齐秘书以为她是没拿到信德航空的营办权,正要安慰两句,就听她问:“齐秘书,以秦心集团现在的实力有可能并购素美吗?”
“这怎么可能?”齐秘书一脸不可思议,“秦心创办至今还未满三十年,旗下经营的品牌在餐饮界的知名度远远不如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素美,规模也不及素美的一半,怎么可能并购素美?”
听齐秘书这么说,楼伶心头的怒气才平熄。她想秦牧海之所以会说那番话应该是不满素美抢了秦心的生意而故意吓唬她的,她根本就不用当真。
“小姐,你听谁说秦心要并购素美?”
“没什么,一个玩笑而已。”
她清空大脑的杂思专注于工作,快下班时路远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来接她,她才想起早上她对莫笙说下班可以让路远送她回来,没想到他还真放在心上和路远说了这件事。
不过她并没让路远来接她,因为齐秘书给她报的烹饪班半个小时后开课,而之后她又要回家一趟安抚母亲。
虽然楼家几代都从事餐饮,唐淑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