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你他妈的——叔——救我——”
房蔚堵得她呼吸艰难才松了口,捏住了她的嘴角说:“这就是一个耳光的惩罚。”
车子一停稳乔言就推开车门朝外冲。房蔚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公寓路上拖。
乔言目测了下到达公寓大门的距离,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松开你松开,我自己走!”
房蔚果然松开了手腕,让她走在自己前面,进了家门。
乔言观察了下大厅情况,特地站到沙发后,冷眼看着走来走去的房蔚。房蔚先脱了风衣,挽起衬衣袖口,拿着一瓶天蓝色的清凉药水过来,强令她伸出手腕,替她驱散了腕节部的淡紫瘀痕。
乔言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没再抗拒推拿,配合着不动。
“大门和外墙都落了电子锁,你乖乖留在这里。”房蔚交代完,转身上楼沐浴,带回来一丝薄荷清爽。他当着乔言的面不慌不忙地系上浴袍带子、喝水吞药,再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在茶几上。
“这是加热的山泉水,你可以喝了润润嗓子,骂人的时候也要舒服些。”
乔言走过来一口气喝下,干涸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房蔚再给她倒了第二杯,她也喝完了。
“说吧,您找我什么事?”她退回原地抱起手臂,伫立在大厅一旁。
房蔚看了看她,脸上浮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能这样说话就表示你恢复了战斗力。”
乔言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近一周干的事,仔细甄分与他有关的内容。房蔚很快就开口问:“你找过s?”
乔言向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明着的暗着的,只要是被人家发现了源头在她身上,或者笑,或者应允,总之她不回避难题。
她爽快地答应了是,在他追问原因后,她就问:“您怎么不跟s结婚?孩子对您来说不是很珍贵的吗?”
房蔚脸色阴暗了下来:“你也知道我想要一个孩子,半年前还敢让他流掉?”
“别扯远了,说s。”
房蔚神情冷淡,坐进沙发里不说话。
乔言猜测着:“难道说——那个孩子不是您的?”
房蔚突然起身,直接冲着乔言走去。乔言大步朝后退,看到他冷冰冰的脸越来越近,转身跑向大门。可是他很快追了上来,右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子贴过来,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你还知道什么?”他低在她耳边问,语气变得十分危险。
乔言连人带身子被压制得动不了,更何况房蔚强有力的胸膛还抵住了她的后背。她扒拉在壁面上挣扎着说:“我说您能松开下吗,这样说话我挺难受的。”
房蔚稍稍松了点空间,但仍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高举在她的头顶上,使她挣扎不脱。她继续怀柔,眼看无效,干脆说:“您能开下壁灯吗?我看不见。”
房蔚的手掌突然变僵硬了,滚烫的胸口似乎也远离了她的身体,气息逐渐低缓。
“你说了两次你看不见。”他的声音带了点紧张味道,“你到底怎么了?”
乔言感谢这个时候她是背对着他的,这样,眼睛里的光彩就不会泄露出来。“我有夜盲症。”
房蔚将她翻转了过来,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是骗我的吧?以前你只说过有轻微的失水症,从来没说过有其他的毛病!”
乔言靠在墙壁上叹气:“您想想您当时开出的条件是什么?——o型血、chù_nǚ、无家族病史。我为了套您的钱,当然不会自爆短处。您可能怀疑同居前的那份体检怎么没查到我的隐疾?对,您现在猜到了——我做过手脚。我真的不骗您,我得了一种叫做‘视网膜色素病变’的遗传病,再过五年就会瞎了,这半年来我晚上不容易看清楚东西,医生说这就是初期的临床表现。”
房蔚完全僵硬地站住了,脸上的表情如置冰窟。
乔言从他身前小心挪出来,远远地站在沙发那边,大声说:“所以您放过我吧,给我五年的时间,让我把要做的事做完。”
要命的两人
房蔚背对着乔言,抬手按亮了壁灯。轻轻一响划破大厅的寂静,乔言看得清楚些了:房蔚肩膀抻着灯影的黯淡,僵硬了一分。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回头。
乔言观察不到他脸上表情,就继续说:“我这病是显性遗传,病源在我妈身上。她30岁就全瞎了,忍受不了黑灯瞎火的生活,趁我爸不注意时自杀了。奶奶怕我受到影响,从3岁起就接管我的生活,亲自教导我,要我坚强点。我从小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哪一天不按照她老人家的要求来的,只可惜大学毕业那会儿,被您和芷姐提点去了,不胜荣幸地当了一年差——”
房蔚突然转过身来,脸色苍白。
乔言目测她站着的地方仍属安全距离,抱起手臂端详着他的脸,畅快淋漓地说完所有。“乔迁是我妈死后我爸跟别的女人生的,这种遗传病落不到他头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混小子只管问家里要钱,其余的事他一律当成透明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厅死一般的沉寂,只隐隐透着兰花香气。
房蔚一直没说话,微低了眉峰,眼眸里的光由震惊逐渐转为平淡,就好像他也接受了她将全瞎这个事实。乔言看了暗暗称奇。他走开替她倒了一杯水,再次放在茶几上,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