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平楚却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难道这不是他的主意吗?季裳华突然像抓住了什么,转瞬即逝。
延平郡王是太后的亲孙子,宁家人又与季裳华是对手……
季裳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不过她想要知道,宁平楚如何将这盆脏水泼到季裳华华身上。
这个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子从人群众走来,他立刻走到安太医身边道,“我方才听说,安太医是似乎是查出了什么?”
安太医道,“的确,我是发觉郡主是被人下了砒霜。”
“哦,原来如此吗?”宁清楚看看周围的人道,“既如此,我可要好好查一查了,既然皇上将这个案子交给了我,就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这话说的可真是大义凛然。
孙夫人眸中像是突然燃起了希望,原本空洞的眼神似乎也生动了许多,她连连道,“宁世子,请您一定要查出杀害秀容的真凶!”
宁平楚点点头,“我尽力而为。”他转头对安太医道,“安太医,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安太医欣然应允。
他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以后,又探了探秀容郡主的尸体,“应该是没有错的,秀容郡主就是死于砒霜。”
“宁世子,你可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孙夫人竟然跪下道。
宁平楚一鄂,弯腰扶起她,“夫人,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你快些起来吧。”
世子妃适时道,“是啊,孙夫人,我相信有宁世子在,是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孙夫人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只听世子妃道,“夫人不必怀疑我的用心,我这也是为了替延平郡王洗脱冤屈,毕竟凶手不仅杀害了郡主,还想陷害郡王,这样的狡诈之徒,如何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孙夫人声音哽咽道,“宁世子,该如何查?”
“我们都知道,郡主出事那天,是郡主参加季家小姐及笄礼那一日。”
宁平楚这一句话,成功让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季裳华身上。
季裳华眸光淡淡,丝毫不觉一般,好似也在认真听着宁平楚的分析。
宁平楚的目光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仍旧徐徐道来,“我想知道郡主那天经历了什么事,随身的丫鬟可在?”
秀容郡主参加季裳华的及笄礼,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那么她带哪个丫鬟去也是有人注意到的,这一点,宁平楚根本没有办法做手脚,再者,他也不是这种蠢笨的人。
果然,就有孙府的嬷嬷出来道,“自郡主出事,就没有看见丫鬟佩环回来。”
佩环当然回不来,因为她已经被季裳华暗中处理掉了,她不信宁平楚不知道,不知道宁平楚问起这个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宁平楚点点头,“也没有人发现她偷偷回来过?”
那嬷嬷摇摇头,“奴婢可以确定。”
宁平楚剑眉皱起,若有所思,“这不排除有两个可能,一是丫鬟被人灭口了,二是丫鬟畏罪潜逃。”
第二个意思就是,佩环和凶手一起害死了秀容郡主,然后逃跑了。
孙夫人抹了一把眼泪,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这……该是哪一种?”
宁平楚道,“砒霜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发现,如果不是亲近的人,郡主会甘愿服下吗?”
“你的意思是……第二种?”
宁平楚却是模棱两可,“猜测而已。”
孙夫人先是呆愣一会,突然尖叫一声,“一定,一定是,一定是佩环联合外人给我的女儿下毒,害死了她!”她突然神神叨叨的,“是,一定是,一定是,宁世子,你一定要找出凶手!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南明侯看到自己夫人这般模样,吩咐丫鬟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夫人这个样子,哪里能站着稳?”
丫鬟身体哆嗦了一下,去搀扶孙夫人,却被一把甩开了。她虽然精神失常,力气却很大。
“不,别碰我,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南明侯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看着宁平楚道,“您看着……该怎么办?”
宁平楚道,“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虽然人不在了,但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想应该搜查一下丫鬟住的屋子。”
果然来了!如果季裳华所料不错,这应该是重头戏吧,她倒是很期待一会儿到底能搜出什么,季裳华心里已经有数了。
她心念急转,这个难题,到底该如何解决?
世子妃也道,“宁世子此言有理,孙夫人觉得呢?”
孙夫人疯狂的点头道,“搜查,搜查!”
语罢,就看见南明侯一声令下,就有婆子护卫带着人去了。
这事情来得突然,郑氏站在季裳华身边,叹息道,“好好的丧礼,怎么又开始查真凶了?只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任谁失去女儿都会受不了的。”
周子祺往季裳华这里看了一眼,季裳华微微一笑。
周子祺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难道她已经了脱身之法了。
这次他还真是猜错了,事实上,季裳华也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宁平楚准备如何将此事转嫁到她身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所谓搜查,一定会搜出某些环佩季裳华往来的证据,以及季裳华是如何收买佩环的。看似很简单,但人证物证俱在,季裳华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世子妃从头到尾都在观注案情的进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