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惠妃与季裳华的初次交锋就大败,本就心情不好,对愚蠢的秀容郡主也多了几分厌恶,“秀容,你还未痊愈,少说几句吧。”否则脸上的伤疤裂开就不好了。
秀容郡主用那只没有被纱布缠住的独眼瞪了季裳华一眼,只能闭了口。
季裳华回以一笑,端的是倾国倾城,尤其是在那双妩媚的双眸的映衬下,更加让人移不开眼,只觉得满园风景都不足以与她争艳。
秀容郡主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季裳华,心中妒火焚烧。没毁容之前她就比不过季裳华,如今她可真成了丑八怪,在季裳华面前只会有自卑和恨意!
季裳华声音温柔道:“敢问惠妃娘娘唤裳华过来有何吩咐?”
宁惠妃招招手,将她拉过自己身边,笑道:“瞧你说的,本宫无事,就不能请你来说说话吗?”
季裳华淡淡道:“能得娘娘想相邀是裳华的荣幸。”
“本宫听说季进宫看望贵妃姐姐,便特地在此处等你。”宁惠妃拉着季裳华的手道。
然后她看了看送季裳华出宫的姜女官道:“本宫想和季小姐说会话,姜女官就先回去吧,本宫为太后抄写了一些佛经,不知姜女官可否替本宫送去?”
姜女官虽然是周贵妃的人,但也只是个宫女,哪里敢拒绝,可是她又不放心季裳华一人在这里。
季裳华怕她为难,便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姜女官这才道:“是,惠妃娘娘。”
姜女官走后,季裳华才又将注意力放在宁惠妃身上。
季裳华心中冷笑,等她?宁惠妃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思,只怕是盘算着如何为她的宝贝女儿报仇吧?
宁惠妃也看着季裳华,平心而论,她是欣赏季裳华的,不只是容貌气质,还有那份心智,尤其是她背后的周家,都足以匹配萧承泽,成为他的贤内助。可是,因为上次回朝宴发生的冲突,再加上皇后对季裳华的示好,她与季裳华只能是仇人了。
她此时还不知道,萧承泽还在打着要纳季裳华为妃的心思,而季鸿茂也是萧承泽的人,如果萧承泽知道他的母妃在这里给他拆台,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男人为了大业,即使面对厌烦自己的女子,仍旧可以假意示好,放下两边的冲突。但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不知道男人要为了大业忍辱负重的决心,她们要的只是得罪她的女人倒霉。
“等候臣女?”季裳华不解道。
“是啊。”宁惠妃道:“那次回朝宴发生的事终究是长平的不对,虽然本宫已经派人送去了礼物道歉,但还是比不得亲自赔罪的好。”
这话说的好听,若是她真的要当面向季裳华赔礼,在回朝宴那一日就赔了,现在又说这些话还真够虚伪,果然和萧承泽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面上却有几分慌张,“娘娘言重了,那次发生的事本就不是公主的过错,何须道歉?娘娘这样说真是折煞臣女了。”
宁惠妃看起来对她很是欣赏道:“难得你这样懂事,长平若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就看见长平对着季裳华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了。
宁惠妃接着道:“但是这礼还是要赔的。”见季裳华要开口推拒,她又道:“听话,就让长平给你敬杯茶,权当赔罪了。”
“惠妃娘娘,这怎么可以,公主金枝玉叶……。”这也是季裳华没有想到的,宁惠妃竟是如此想和她握手言和吗?
长平也大呼道:“母妃,她算什么,我才不要!”
季裳华有些不安,“娘娘,臣女早就忘记那次的事情了,怎么能让公主屈尊?”
可宁惠妃却是不听,竟第一次怒斥长平:“长平,母妃的话那你都不听吗?”
长平指着季裳华,“母妃,她算什么啊,凭什么让我给她敬茶道歉?”
宁惠妃冷笑道:“你身为一国公主,还不如一个臣子的女儿有涵养,错就是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快向季小姐道歉,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母妃……”面对宁惠妃严厉的眼神,她不得不情愿道:“敬就敬!”
长平接过宫女递过的茶水,再看看季裳华那张故作谦卑的脸,越看越来气,猛然将茶水泼到季裳华身上,“我不敬!”
长平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人意料不到,宁惠妃豁然起身,“长平!”
长平根本听不下去宁惠妃的话,捂着耳朵就跑出了凉亭,“我才不要和她在一个亭子,我要走了!”
宁惠妃气的扶住额头,“快去看着她!”
立刻有宫女太监行礼追了过去。
宁惠妃身体一晃,就要晕倒的样子,关键时候,一只手扶住了自己,是季裳华。
宁惠妃满是愧疚道:“今日又让季小姐受委屈了,长平这孩子……哎,是本宫将她惯坏了。”
季裳华扶着她坐下,出言道:“公主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娘娘不要生气。”
宁惠妃睁开眼,才看见季裳华的裙子都湿了,神色一慌道:“听闻季小姐重伤初愈,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贵妃姐姐也会怪本宫的。青荷,去带季小姐回长信宫换身衣服吧。”
季裳华可没觉得宁惠妃安什么好心,推辞道:“臣女不敢劳烦娘娘,臣女来宫中时有丫鬟在宫外等候……”
宁惠妃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若是你就这样出宫了,旁人问起来只会怪本宫,为了本宫季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