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妻子为何落泪,垂首亲了亲她的粉颊,“我怎舍得离开你跟儿子。”
“那……”郑玉薇疑惑,止住泪,仰脸看着男人,她怀里的晖哥儿有样学样,也回身看着父亲。
两个最重要的人这般定定看着自己,秦立远心内柔情万千,臂弯收紧,方轻声解释此事。
新帝登基大半年,朝堂的事已上了轨道,他能腾出手来,关注京外。
古来兵权乃重重之重,皇帝如今第一要务,便是要将所有军事力量掌握在掌中。
也不是说如今京外的武将有异心,但总有些地方不如皇帝的意罢了。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滇蜀之地,边境地势复杂但十分重要,偏偏那地儿,四六两位皇子的母家影响力巨大。
两位皇子母家在滇黔之地经营几十年,即使前些年被先帝召回京任职,这回夺嫡失败,又被连根拔起,但两家深植两地已久,皇帝不汰换上自己人,怎么能放心。
最理想的方式,便是皇帝遣派人出去,然后滴水穿石,慢慢将这些人全替换下来,再提拔起新的大小将领。
这个人,非今上心腹不可。
今日早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