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与李王妃原本都期盼着流丹能够劝服明心诲,孰料当天夜里,明心诲突发重疾,卧床不起。平王心急如焚,大夫亦束手无策,平王只得令护送的卫军急报传回京城,求圣上开恩,宽限几日再上路。
可圣旨无情,勒令他速速启程,不得有误。世子明心诲则可以留在驿馆,待痊愈之后再赶路。平王仰面叹息,老泪纵横。想当年三王鼎立,尚能兄友弟恭,如今一朝天子继位,天平失衡,他就如被仇视的眼中钉一般,欲拔之而后快。
圣意难违!
翌日一早,平王不得不将唯一的儿子留在驿馆,独自先行上路。大部分的仆役与卫兵都跟随平王而去,只余下小部分留守在明心诲身边。待大部队走了之后,明心诲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丹儿果真聪慧过人。”他喃喃叹道,望着流丹的眼眸中渐渐重回一丝暖意,“可是如今这些卫兵与仆役全都盯着我一个人,要如何避过他们的耳目逃走?”
这一点,流丹早已计算在内,她告诉明心诲:“我已令大夫酉时前来复诊,到时卫兵交班,我们便可以蒙混出去。”
一切似乎都如她所预料的那般顺利,打晕了前来复诊的大夫,明心诲换上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