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德安领章上带着两杠两星,唐林也笑道:“程大个儿,今天要不是班长在这儿,我唐林要是见着你,还不得向你敬礼叫一声:长官好!”
程德安得意地用手擦了擦刚刚带上去不久的中校军衔,道:“我说唐林,你还是到咱们独立二十旅来干得了。跟着咱们沈老大,你就是比不上我,挂个少校的牌子还是没问题的。”说着,朝沈修文嘻皮笑脸道:“你说是吧,旅座?”
“得了,今天咱们是兄弟、同学间叙旧情,别旅座不旅座的了。”沈修文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过,他注意到刚才程德安提议的时候,唐林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欣喜,倒是心里一动,朝唐林笑道:“唐林,咱们三个再加上还在教导总队的树久大哥在军校时就是同学加兄弟,如果你愿意过来,我举双手欢迎。”
这下倒是轮到唐林不好意思了,“班长,其实我早就想过来跟着你了。以前朱团长对我一直不错,我也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这次朱团长调任二六二旅长,我就从医院溜出来。这不在路上正好碰到教导总队军士排的弟兄,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好啊。那没说的,唐林你就到我们三十八团来,我们三营还缺个营长呢,你正好过来当这个营长。”程德安顿时高兴地说道。
这次程德安在罗店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次也刚刚被扶正,正式出任三十八团的团长。
“好什么好,我有说过让唐林去你们三十八团吗?”沈修文瞪了程德安一眼,接着又对唐林笑道:“唐林啊,你呢就待在我的旅部,出任直属军士营的营长。从教导总队调来的这个军士排将是直属军士营的骨干,你们一路上过来,相互也熟悉。”
唐林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班,班长,我行吗?一过来就让我当营长,我,我怕我不行,干不好。”
沈修文笑着拍了拍唐林的肩膀笑道:“什么行不行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在军校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作为一名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好好干,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唐林看到沈修文一脸鼓励地看着自己,想起了当年一起在教导总队军训,一起在军校学习的时候,沈修文鼓励自己的情景。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班长,你放心,我一定干好。”
“好,这才象我们九期三班出来的。”沈修文顿时高兴地说道。同时朝门外大声命令道:“马聪平,你让洪胖子炒几个好菜,再叫上副旅长、参谋长和副参谋长他们,今天我要为我们旅新任军士营营长接风。”
“是。”
一旁的程德安见好不容易来了个唐林,一转眼又被沈修文留在了旅部直属部队,不由苦着脸说道:“可是,旅座,现在咱们这几个团,虽然补充一些新兵,但是象样的老兵都让你给抽到旅部了,副旅长招的那些学生兵又不给一个,都能你集中到旅部直属部队了。我们现在是不但兵员还有缺额,更关键的是缺基层军官和能带新兵的老兵。”
沈修文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下面这些团长的难处,新兵多,缺军官,缺有战斗经验的老兵。独立二十旅虽然有一万二千多的编制,但目前一万还不到。这次部队重现整编休整,沈修文尽量先充实旅直属部队,不但把学生兵都补充到炮兵营、通讯营等这些技术兵种的部队,就连建制还算完整的四十团也抽调出了不少老兵。
原因很简单,这仗刚刚开始打,伤亡就这么大,有经验的老兵越来越少,以后该怎么办?沈修文不得不做这样的考虑。
“缺军官,自己在老兵中提拔;缺兵员,自己去招。一个月以后,你们下面这些团必须这也是我准备跟你们几个团长要说的,既然你今天先提出来,我就先跟你说。不过有一条,你得给我记着,是招兵绝对不能拉壮丁。”沈修文瞪着眼睛对程德安说道。
程德安一听,顿时不敢再发牢骚了。
旁边的唐林听到这番话到时候,想了想说道:“班长,我倒是有个主意,现在南京和上海的医院里住着不少的伤兵和军官。光咱们原来二六四旅就是上千名弟兄,大部分都快要伤愈复出了,咱们能不能拉一部分弟兄过来。”
沈修文一听,看了看唐林,道:“你小子胆子够肥的,不但自己私自逃到我这儿来,还想再拉人,要是给师座知道了,非得毙了你。”
“哎,旅座,你还别说,唐林这个倒是个好主意,那些伤兵可都是老兵啊,更别提那些受伤的军官了,咱们缺的不就是这些人吗?您跟总司令说说,弄一部分给咱们。”程德安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现在总司令换人了,教育长生病辞职了。总司令是朱绍良朱长官,我还没见过他呢?再说了,就是教育长在,也绝对不允许咱们去挖友军的墙脚。”沈修文叹了口气说道。
唐林也感觉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看了看程德安道:“就当我没说过。”
“别介呀。”胆大包天的程德安可不管这些,嘻皮笑脸地对沈修文说道:“旅座,挖墙脚不是你拿手的吗?咱们也不是没挖过,你看现在咱们的补充团,还有在虹口公园那会儿从上海警备司令部挖来的人。咱们独立二十旅待遇好,又能打胜仗,抚恤都是双倍的。我保证只要那些伤兵一准愿意到咱们独立二十旅来。”
沈修文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