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了半晌,不得要领,抬手摸了摸脑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出了一层薄汗,此刻被夜风一吹,泛着凉意。
季南山是个老实人,又笨嘴拙舌,被她抢了先机。桑榆摸着肚子,很有凄凉之意,刚才她甚至不敢理直气壮地说“我已是你的媳妇,还怀着你的娃!”桑榆断定,之前的她,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对不起季南山。但桑榆决定,只要季南山听得进劝,以后好好过日子,她会好好地对他。
桑榆正想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有人低低地咳嗽。她并没有害怕,一是因为天还没有黑透,二是因为此处离家门不远,三是身后那人是故意出声叫她察觉的。
四五棵远的海棠树下,转出来一个人影,正是隔壁的孙溪和,他对桑榆抱拳施了一礼道:“适才非是溪和故意偷听,实在是不便出声打断。我也很喜欢这道山坡,时常来那边的树下看落日。”
桑榆整了整神色道:“桑榆多有失态,叫先生笑话了。”
孙溪和含笑摆手道:“并无,并无。倒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