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尧扬眉,没想到她会道出这一番话来,“你是怕徐婉将来后悔才执意要问一问原由?”
江牧云道:“画骨术不同于易容,它是让一个人彻底地抛弃过去的自我,接受新的面貌。有人想摆脱丑陋的面容,有人想摆脱仇家的追杀,有人只想借此抛开不堪的过往。可相貌只是外在,并不是它改变了,那些根植在记忆里的东西就会变,同样的,也未必因为它改变了,旁人就会待自己多么不同。”
谢柏尧平淡地一笑,“可多少人还是贪恋着闭月羞花的相貌,为其痴,为其狂。”
江牧云拨开被风撩乱的碎发,“皮相终究只是皮相罢了。”
两人说着走着,便到了徐宅,谢柏尧将江牧云送到她住的偏院门外,才告礼离去,把礼数做的十分周全,半点挑不出毛病来。
灵犀像是盼着江牧云回来,见她进门便高兴起来,从她手里接过几个药包就要去冲水。
江牧云却叫住她,“我来之前,你在徐府是伺候谁的?”
灵犀一愣,旋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