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尧的手无意识地抓着牙牙脑袋顶的毛,道:“既然老掌柜敢把东西正大光明地放在遗物里,就说明这样东西极为普通,甚至不起眼,他笃信‘仇人’哪怕找上门也发现不了。”
江牧云干脆盘膝坐在一摊狼藉中,叹口气,“‘仇人’发现不了,亲人也发现不了,老头子到底打什么哑谜。”
“未必,”谢柏尧道,“只要东西还在这间房里,只要找的人是‘你’,早晚都会找到。”
江牧云追问:“是‘我’?怎么说?”
谢柏尧淡淡一笑,“老掌柜只收了你这个弟子,并且数年朝夕相处,与他生活密切相关的就只有你。他的性格习惯,生活方式,你比任何都了解。换个角度说,就算他想藏什么东西,也难以瞒过你。”
江牧云微微蹙眉,她从前确实没这样想过,只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把房间的角角落落扫荡了一遍又一遍。
江流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遇到老头的时候,他正要抹脖子。”江牧云回忆起往事来,不管谢柏尧愿不愿听,反正一股脑倒出来,“我那时候已经在山里流浪了许久,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总算遇见一个大活人,我想着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