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尧和薛十安心里共同浮起了一个想法,那藏在头发里的东西,竟不是偶然沾上去的。
庭院这边,江牧云已将死者的骨肉分离开,正拿着一张帕子擦着满头热汗,见三人急急行来,便问:“章捕头,怎么了?我这才刚开始。”
“不急,先看看这东西。”章行远摊开手里一张麻布,里头正躺着一枚变了形泛着黄的五瓣花。
江牧云倒吸一口凉气,狠狠咽了口唾沫这才压住自己的心惊。
另一边,谢柏尧的脸色也沉下来,整个人都显得凝重了几分。
薛十安眼中一丝厉色闪过,“又是燕西楼。”
江牧云捏着手帕的五指一紧,蓦地盯着薛十安,“薛大哥,你说燕……什么楼?”
“燕西楼,江湖上一个已经沉匿多年的刺客组织。”薛十安皱起眉,“原以为燕西楼已拆伙解散,却没想近来竟频频犯案。从东昌府到顺德府,现在又到了随州,究竟……有何关联。”
“燕西楼,原来是燕西楼,”江牧云攥紧了手帕,恨恨地暗想,“叶穗当日要对我说的,正是燕西楼,就是他们,害死了师父。”
谢柏尧在旁边忽然轻笑一声,“五瓣白花谁能都做,薛兄是如何断定下手的就是燕西楼呢?”
江牧云的目光倏地转向谢柏尧——他果然是知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