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话里有话,周遭长着耳朵的都能听出来,只是谁也不敢身先士卒地当这个炮灰,把话问出来。
梁道全没理会花翎,听见他的话就权当他放屁,斜睨他一眼,“你这张鬼脸还治不治了?”
花翎娇笑一声,“你说呢?”
“想治就少废话。”梁道全瞟一眼江牧云,“你,跟我进来。”
梁道全一甩袖子便往前走了,对棺材铺熟门熟路得倒像住过许多年。江牧云赶紧拔腿跟上,期间都没顾上和后面三个抻着脖子看热闹的人递个眼神。江掌门暗自嘀咕,这个横空出世的师伯真是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可惜了这一张脸慈眉善目像个修禅于佛前的老和尚脸。
梁道全脚下没顿地直接去了江流那屋,江牧云这下算是了然——花翎所说的师兄弟不睦恐怕并不是表面那回事。
梁道全跨进房门,环视了一圈分毫未变的摆设,没来由短促地叹了一声,江牧云站在他身后,看着老人形单影只的背影,忽然想起些什么,道:“师父说他这辈子有个十分对不住的人,一句抱歉一不小心就欠了一辈子。”
梁道全半晌没言语,半仰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但那情形像是这屋子里多一个江牧云实在多余,就在她正在退出去还是留下来之间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时,梁道全发话了,他说:“这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