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全微阖了下眼,心绪难平,手里捏着字条长久地沉默着。他倒抽了两口气,才睁开眼来将那字条重新叠好,装回了锦袋中。
江牧云在旁边不动声色又补上一刀,“从前我以为害死师父的是燕西楼的杀手,可在我阴差阳错遇上燕西楼楼主后,却间接知道师父的死与燕西楼无关。兜转一圈回到棺材铺,我后知后觉找到师父留下的这张字条,方才晓得他遇害时手中所持的五瓣白花恐怕是他仅能留给我的线索,他的确想让我顺藤摸瓜找到燕西楼,可却不是为他报仇,而是避祸。”
梁道全沉了口气,“丫头,你到底知道多少?”
江牧云轻叩着自己的膝盖,说道:“不多不少,只知道师父因为一桩秘密被害死了,而这秘密与燕西楼有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匹夫’是曾画过骨的一个人或几个人。对于这个人,师父兴许知道,兴许不知道。对方两年多前害死师父,九成是为从他口中打听消息……不过从后续情况来看,他们是没从师父那得来确切信息的。他们用了两年时间渗透进广陵阁,盗取了广陵阁所藏的备用医案。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广陵阁,而不是直接来棺材铺偷走师父那一份。”
梁道全扶着书案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