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春寒料峭的时候,月观山迎来了风尘仆仆的客人。
江牧云没想到薛十安忙里抽闲竟然能找上门来,多少有几分意外,但还是让玺合宰了鸡鸭,置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
月观山的小院里搭着架子,种着丝瓜和南瓜,玺合和梁道全特地又辟出几块地来种菜,在江牧云的强烈要求下还种了一小片红薯,看去与普通农家无异。
薛十安打量片刻,转回头来望着江牧云,“在山里住的可还习惯?”
江牧云捧着热茶,吹开腾起的白气,“这地方没那么多人,也没那么多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挺好。”
“谢贤弟……”他顿了顿,“怎么没在?”
江牧云弯起嘴角,像是想起什么趣事,“他被二老扣在了东昌府,少说也要有小半年抽不开身了。”
“镖局的事虽已了,可谢氏前一年元气大伤,这时候的确离不开人。”薛十安这话说的十分公事公办,不带半分情绪,他呷一口茶,话音一转,又道,“黄泫与我那同僚和梁国勾结,欲谋朝篡位,如今事迹败漏,二人及其同党已经伏法了。”
江牧云略有惊讶,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出,也难怪当时薛十安一回昊城,黄泫就凭空消失了,只是——
“今上难道就没追问过……东皇令一事?”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