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吧,小点声。”最终,在她泪流满面地活活窒息前,手总算松开了,天籁般的许可飘下。
咳咳咳咳咳,李竺大喘一口气,简直涌上幸福感,捂着嘴拼命地咳,不咳出血都感觉不够本。把那片该死的饼干碎咳出来,又泄愤地灌半瓶水,大口大口地喘半分钟气,李竺这才有活过来的感觉。她长舒一口气,由衷地说:“活着真好!如果刚才被发现,我也要求他让我咳嗽完再死。”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设备间的门打开了,两个光鲜的金领小心地踩着血水跳着走出来,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ri闪闪发亮的箱子,牛津鞋跳过破碎的肢体,李竺回望满室狼藉,有点想呕,尽量把视线转开,又看看傅展,他没走,而是在水槽边不知端详着什么。“你干嘛?”
傅展从镜子里看她,从刚才起,他的脸色就一直沉得可怕。这男人从来没给人看到过自己烦躁的一面,但现在却仿佛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不再那么游刃有余。他的眼神,阴郁又凌厉,就像是翻滚的雨云,李竺忽然在想,如果一开始他就是以这一面和乔韵接触,她的艺人还能不能继续把恋爱谈到现在?
“你知道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