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声叫道:“司马珩,你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听到刘燕竹的声音,司马珩一愣,又问道:“安平公主,怎么是你?昭平公主呢?”
刘燕竹一脸冷凛地说道:“司马珩,你只说让公主出个声,又没说让谁说话,难道我刘燕竹不是公主吗?”
司马珩知道这刘燕竹最擅长的便是胡搅蛮缠,当年自己被她纠缠时,可没少吃她的亏。他顿了顿,才又说道:“安平公主,得罪了。我要与昭平公主说话。”
“意映说,她不想与你说话。”刘燕竹说道。
闻言,司马珩一愣。想到先前刘意映对自己的一脸厌恶之色,她不想理自己,倒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如今这时候,她也不至于连话也不与自己说吧?想到自己感觉到的种种古怪,他心中更是不放心,又说道:“昭平公主不愿与我说话就罢了。不过,要让李阿婆进来看一下,她是否安好。”
刘燕竹冷冷说道:“司马珩,意映与你已经和离,她如今已是张家妇,是否安好,与你已不相干,你还看她做甚?”
听了刘燕竹的话,司马珩一梗。刘意映嫁给张煊,还有了张煊的孩子,本就是他心头的伤痛。先前,他之所以让韩协进灵泉宫,就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已经成为张煊之妻的刘意映。可是,在他以为刘意映小产有凶险时,他便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当时他便想着,她另嫁他人又如何,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有如何,只要她人好好的,他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可是,如今刘燕竹又把这伤疤揭了开来,还是让他心头一阵隐痛。他强迫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对着屋中的刘燕竹说道:“安平公主,我也不再与你多说了。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让李阿婆进屋来看看。第二,让昭平公主出来见我。否则,我只好叫人破门而入了,到时便怪不得我对周淑妃不敬了。”
“啊?”听了司马珩的话,云桃吓得手足无措,对着刘燕竹说道,“公主,可不能让那些下作的男子进来污了太妃啊!”
刘燕竹沉吟了片刻,然后对着冬雪说道:“冬雪,你去给李阿婆开门,找机会压制住她,死死捂着她的嘴,让她开不了口说话。”说到这里,她又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云桃,说道,“云桃,冬雪得了手,你便将这匕首架在李阿婆脖子上,逼着她按我们的话跟司马珩说。”
“驸马都起了疑心了,我们这样做,他能信吗?”冬雪怯怯地问道。
“冬雪,他已经不是意映驸马了。”刘燕竹瞪了冬雪一眼,又说道,“不管他信不信,我们能拖一时是一时。你去开门吧!”
“是。”冬雪点了点,然后一边向着门边跑去,一边应道,“驸……司马将军,奴婢这就来为李阿婆开门。”说着,她走到门边,将门栓放了下来。
门一开,李阿婆便走了进来,对着冬雪问道:“昭平公主呢?”
“在,在里面。”冬雪心虚地说道。
“将军叫我请公主出去,说里面血腥气太重,对她和孩子不好。”李阿婆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去,眼睛也随意地往屋中四处看去,却觉得屋里好像少了些人。她没有看见昭平公主,也没有看见先前抱孩子那个宫女,甚至连那刚出生的婴孩也不见了。
“安平公主,昭平公主呢?”李阿婆一脸讶然,对着刘燕竹问道,“怎么没看见她?”
刘燕竹阴沉着没有吭声,而是对着李阿婆身后的冬雪使了个眼色。
李阿婆也看见刘燕竹对冬雪的暗示,心中一震,顿感不妙,赶紧转身向屋外走去。
冬雪一下向着她扑上来,将她按在墙上,一只手扼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口中颤声说道:“李阿婆,你千万别叫,只要你不乱叫,我们便不会伤害你。”
这时,云桃抽出匕首,也跑了过来。
☆、第66章
李阿婆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可她长年在民间劳作,身强体健。而冬雪从小在宫中长大,作为刘意映的贴身宫女,她也不曾做过重活,力气自然比不得李阿婆。
此时,李阿婆看见云桃拿着匕首冲了上来,以为她要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来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她伸出双手,将扼住抓住冬雪的手使劲往外一掰。冬雪吃痛,手不由得一松,李阿婆便从她的钳制下挣脱出来,一边大叫着救命,一边死命向外跑去。
冬雪愣了片刻,便下意识地跟着她追了上去。
司马珩听见里边动静不对,拍着门大叫道:“李阿婆,出什么事了?”
听到司马珩的声音,冬雪一呆,便停了下来。她知道,这回是瞒不下去了。
李阿婆对着司马珩大叫道:“将军,救命啊!她们要害我!”
司马珩听到李阿婆的叫声,使劲拍门,叫道:“快开门!否则我将门踢开了!”
此时,李阿婆已经跑到门前,她赶紧将门栓放下,一打开门,便看见司马珩正站在门前。她一愣,随即便伏在司马珩脚下,痛哭道:“将军,救我啊!”一张纵横交错的老脸上满是泪水。
“昭平公主呢?”司马珩紧张地问道。
“公主、秋霜姑娘和那个婴孩都不见了。”李阿婆说道。
司马珩一怔。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见了?他四处看了看这屋子,不像能藏人的模样。
“昭平公主呢?”他抬起眼,对着刘燕竹问道。
刘燕竹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