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泻下的水流忽冷忽热,水珠滴在她的额头上,眼睛里,她像个孩子似的吹开手里的泡沫,看它们飘飘荡荡降落。看着看着,忽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至今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不像这个年纪的女生,会肆意欣赏自己的身体,摆出各种妖娆姿势。
她微微一笑,露出的酒窝让她看上去很甜,捂住眼睛,她对镜子里的自己低语:
“抱歉,马上就好。”
不经意地,她居然又想到他,狭长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说话掷地有声,做事有条不紊,最关键是,活脱脱一个衣架子,一米九的身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个人简直阴魂不散,无孔不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样尴尬的时刻想起他,只能归结为演唱会前综合症了。匆匆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裹上睡袍,她逃命似的冲出了淋浴间,一沾上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当天,他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次歌友会的视频。
其实他并不喜欢她跑这样的歌友会,辛苦而且费时。他知道她选择偏远的地方,是为了照顾歌迷。
但是他更心疼她。他是商人,最追求效率,他比任何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