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绫抿了嘴,仍然认认真真一勺勺药粥晾凉了喂他喝。
“不怪您。”
徐伯谦毒已入骨髓,如今不过等死罢了。粥少少吃了一层,勉强压了咳嗽,已经很满足。惯例要了江绫手腕细细把一次脉,确认她体内没有毒种,这才说:“今日天气不错,我看子奚信上写的左不过这两日,前两天没到,今天一定到了,劳烦你再帮我出城等等他吧?”
江绫早有准备,便点头:“好。”
“带雪浪去,家里吃的玩的有什么尽管带去,等不到子奚,踏踏春也是好的。”徐伯谦和蔼地望着她:“去吧,别跟伯伯客气。”
江绫答应了,收拾东西拿去给灶娘洗,福伯不高兴地过来找她,说往日常叫的马车今天出不了车。“那个戳脑壳的六子哦,昨天喝多了跟人打架,马车也被人砸了,今天还吵着要人给修车钱,反正是没法接活了。”
“那去车行再订一辆车吧?”江绫道。
“问过了,三月踏春节就这几天,马车被出去玩的大姑娘小媳妇订光了。”福伯很懊恼。“只有驴车。哎呀,驴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