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夏再蹙眉道:“他们与你说话,刑求于你,你却不知犯人是男是女,来历几何?”
他只觉办案多年见过的怪事不少,这也能排得上头几桩。刚要生些疑虑,只见顾凌羽低了头道:“我不是不记线索……只是,他们喂我药,关我在暗室里,看不见东西,也没有声音,后来……”后来如何,他说不下去,只是神情不安,声音颤抖。严夏突悟。这等禁闭之事,六扇门内也有。若是要逼问些凶犯,不在乎他性命的,就直接绑起人来不教寻死丢进密室里,过两三天再捞出来,莫不是疯疯癫癫,满嘴胡言乱语。再冲一冲冷水醒过脑子,九成乖得像只鹌鹑——剩下一成,直接吓成疯子。
他便不再在意。九回庄在江湖上赫赫威名,自家少庄主被人捉走上刑,这样深仇大恨,还不立时剖根究底,刨了人家祖坟复仇!做爹的花一个月都问不出来,何况他区区一个陌生人。倒是真心实意向顾伦赞了顾凌羽一声。“令郎很好。这样关几个月,不疯即死者,十之八九。”
顾伦苦笑,长叹一声:“孩子受了这样的罪,虽说看着没事,也怕日后有哪里不便。”
严夏闻弦歌知雅意道:“无妨,自己既能醒过来,慢慢也就养好了。现下有人陪着多说说话,不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