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臻看着四周,全是石头,火光没有照到的地方,就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隐隐听到了流水声。
休息了一阵后,秦怀臻咬着牙,站了起来,努力往前走去,扶着石头,一把拔出那架子上的火把。
他拿起火把开始四处照晃,看见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洞,水流在那里湍急起来。他蹒跚着往前走去,走近后不知踏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摔了下去,但奇怪的是,那水非但没有刚刚他趴的那里冰凉,而且还很暖和。
下面是一条狭长的空隙,发着水流的回音,整个通道都是黑暗的,一点也看不清楚,似乎永远都是通向下方。
秦怀臻试图想抓住什么,可周遭全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他可以抓住的东西,有的也只是这些同样陪着他往下滑的水。
没过多久,秦怀臻感觉水温越升越高,下面明显传来一股热气,他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头感觉有些晕眩。
“越来越热了。”
秦怀臻摸着周边的石壁说着,他在不断地往下摸,旁边的石壁光滑无比,相信是打磨了很久。
“再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要被煮熟了吧。”秦怀臻笑着,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咚!”
一声硬物撞击的声音传来。
秦怀臻往下看,好像有一侧石壁有些光亮。
他朝有光亮的地方伸出了手,没想到是却个凹陷,他犹如抓紧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扣住那个洞口,使自己不随着水流下坠。
秦怀臻单手往里伸,摸到许多细碎的石子,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终于,摸住了一个比较尖锐的石头,他一把抓住,把那有棱角的地方往下磕,双脚借力一蹬就上了来。
他还没来得急喘气,就看见一个小孩站在他的面前,小孩手上拿着烛台,照亮了他的整张脸。
眼前这个小孩子,嘴巴被人缝得死死的,看那缝合口没发红,应该是缝上去有些年头了,他的眼睛明显没有神气,身穿土衣,手上还有些泥泞,应该是刚刚拿起什么往这里凿了个孔。
秦怀臻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孩子却举起烛台,意思是要给他。
秦怀臻半信半疑地接过,看着他。那孩子开始继续往前走,示意他跟上。
秦怀臻心想在这鬼地方待着也不是办法,便也跟了上去。
路上都是碎裂的石子,还有煤灰,他们一路无言,秦怀臻望着孩童前进的身影,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只有快点出去,找到李归何就早点回家休息。
慢慢的周遭的场景发生了改变,黑灰的石壁开始变色,不知道是不是有火光的原故,四周开始逐渐过渡到橙色,甚至地上有了枯树叶。
侍童站在第一片树叶面前就停下来,秦怀臻在离他不远处也跟着停下来,顿时四周开始出现了人的笑声,细听应该是孩童集在一起发出的笑声。
从四周传来,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但在这里却显得诡异无比。
秦怀臻看见前面这个孩子,开始跟着这个声音晃动了起来,特别是头开始剧烈地左右晃动。
秦怀臻觉得有些不妙,冲过去想要阻止,可那个孩子听到脚步声就直接转了过来,头还在不断地摇晃,被缝合的嘴也轻轻弯了起来,跪下来对着棱角石头撞了下去。
秦怀臻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孩童。
此时他的脑袋上已经有了铜钱那么大的血窟窿,不断地涌出血液,沾在了秦怀臻青色的长衣上。他还在不断地摇头晃脑,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秦怀臻,缝合的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便再也不动,把头侧到一边垂了下去。
秦怀臻皱着眉,把他放在地上。
“不管如何,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秦怀臻转身拿起烛台暗自想到。
秦怀臻拿起烛台继续前进,这条路上不断地出现枯叶,有的甚至还没有完全泛黄,看起来是才掉下来不久。
看来这附近一定有出口,秦怀臻不禁加快了步伐,但前方一直只有狭长的过道,走近没有光源照到的死角,发现是一条看不清界限的楼梯,也没多想便继续往下走。
秦怀臻不断地走着,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就当他准备坐下休息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凉风,直接荡起秦怀臻半干的发丝,他立即站起来,往前走去。
烛台照亮的地方开始有一些微小的字画,但已经被水侵蚀,看不清楚。
秦怀臻快步往前走着,风越来越大,甚至可以把他的衣服往后吹。
很快,他看见一个没有一丝光亮的拱形门。
他走进去一看,仍然是黑压压的一片,但他发现周围有一排铁环,上面c-h-a着铁烛台,里面装着有红蜡油。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东西?祭祀用的?不会点燃了就要发动什么机关吧?”秦怀臻暗自想着。
还是暂时不要去点那些烛台,大不了自己手上的这盏没了,再去来换便是。
秦怀臻微弱的烛光在这个黑沉的地方开始放大,这里修砌得非常大,周边还有凉风吹过,出口应该在这附近。
秦怀臻继续往前走,光照的范围在不断地增大。这中央有棵大树,叶子也基本凋落完了,但值得注意的是,树杈中间竟然长着像蹴鞠一样的东西,如果不是数量繁多,就更像是卡在那儿的。
树旁还安着一套石桌椅,秦怀臻走进一看发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