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石膏那天,程展心被程烈拉出门,推上公交,去了社区诊所。
回到家里,程烈一言不发地推着程展心,还想把他关进去。
程展心对着程烈跪下去,抱着程烈的腿,刚拆了石膏的左手还很僵硬,但他死死抱着程烈,不肯松手。
程展心垂着头,说再也不忤逆爸爸了。他会乖乖听爸爸话,又说自己还想上学。
程烈踹了程展心一脚,踩着程展心的脚踝,问他:“那你他妈还报不报警。”
程展心趴在地上,虽然腿很疼,却知道程烈要松口了,便马上回过头去保证,说不会再报警了。
程烈扯着程展心的头发,一字一句地教程展心说,程展心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程展心再也不报警了。
此后,程烈没再把程展心打重伤过。他让程展心很疼,很难看,又不会死。
陆业征听程展心小声说“报过”,心像被利爪划了一下。
报过,那就是没有下文了。
“你爸缺钱?”陆业征问他。
程展心顿了顿,才道:“他赌博。”
程展心用余光盯着陆业征,感觉陆业征没什么表情,就想陆业征是不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