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莫不是有点傻?
然而,她错了,与太子接触一个月后,她发觉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于此同时,她开始偷偷探查东宫各个地方,却均无所获,她怀疑自己寻错了地方。
可其他地方,她又不能明目张胆进去,一到夜晚,顾旸要搂着她睡觉,她没空。
真难。
直到有一天,顾旸不在,她发现宫女给她端的汤儿里下了毒,她方惊觉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沙子。
她来大陵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了不死这么早,她跟着太医院的老太医学了半个月。
她还学了如何下毒,可惜还没等她施展此项技能,她先被别人下了毒,真倒霉!
而且,她大抵上也晓得是谁不让她好过了。她是顾旸的人,整个东宫最看不过去顾旸的人,就是漱贵妃那一派。
大概是她这一月来,表现的太过出众了,昨日还哄得煊惠帝哈哈大笑来着,引起了漱贵妃的记恨。
贺贺思来想去,不如将计就计。
若她不顺应漱贵妃的心,那漱贵妃必定差人时刻注意她,揪她的把柄,她还怎么打探军队?
何况,她识得此毒,能致人痴傻,所幸她备有解药。
先喝下毒药,过了太医这关,再服下解药,理应无碍。
如此一来,她装成傻子,漱贵妃没了威胁,也就不在意她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装个傻子那么累,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顾旸在为他难过。饶是他面上还是那么淡然,可一到睡觉时,常常在她耳边说,说她傻了如何如何。他还宽慰自己,“傻了好,傻了好啊。”
他定然没料到,自己是骗他的。贺贺一颗心起了波澜,尤其是当看到顾旸那么用心地哄她时,她都觉自己太坏了!
可更让她暴躁的是,她一傻,顾旸怕她再受伤害,等于将她蜷在了自己身边,连早朝都不上了。
一天下来,时时刻刻呆在顾旸身边,她如何办自己的事!还不如之前没傻的时候,她好歹能自己出东宫随意溜达溜达。
可,无论如何,她都要赶紧办完,一旦确定传言未假,她会即刻离开大陵,她不想骗下去了。
无疑,顾旸待她是极好的,她要什么给什么,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做了多离谱的事,顾旸都会满足她,包容她,自认为每天将她哄得开开心心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贺贺依旧无收获,她开始盘算离宫之事。
就在此时,顾旸说要带她去相国寺。
贺贺心中窃喜,相国寺许是助她离开的好地方!
………………
相国寺一行,贺贺险些暴露,因着大陵的大公主,顾榕。
她实在没料到,贺家姑娘还同顾榕相识过。
值得庆幸的是,她已装成傻子,许多事情都可用她已痴傻不晓得事了来解释。
她长呼了口气,同时也发现顾榕虽面冷,实则是个有善心的好姑娘,还知道护着她。
正因如此,太子外出,才将贺贺托付于她,贺贺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恐自己露了破绽。
而在小树林,见到长凛大人,哦,不,那时他叫长命,实属意外。
趁顾旸外出,顾榕不在,长凛同贺贺说明,“大将军,我是陛下派来接您的。”
可惜,贺贺已转变了想法,她不能这个时候走。
就算顾榕对她来说,是个威胁,她也得搞懂顾旸在做什么,也许是和军队有关呢!
“可大将军,陛下担心你的安危。”
自那群人被遣回南照,告诉邬苏贺贺去了相国寺,邬苏就再也没得到任何有关贺贺的消息。
而最后同贺贺见过面的两个下属护送护院与贺家姑娘时,一去不回。贺贺不知这个,只当他们听了话,一直未出现。
一时间,南照同贺贺断了所有联系。
邬苏担心,不得不派长凛来大陵,追寻贺贺的下落。
长凛隐藏身份,却用真面目进了相国寺剃度,谁知刚来就碰到了贺贺。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贺贺问长凛。
“陛下同我说过,大将军那条手链是你母亲的遗物,你一直不离身。”
“来之前,陛下还特意画了像让我带着,我都看不下百遍了。”长凛笑道。
贺贺抬手瞧瞧,无奈一笑,“算你走运。”
若她不出现,南照甚少有人能寻出她,可她一出来,南照朝堂上大多数人都识得出来。
大将军那条手链从不离身,这是朝堂上公开的秘密,但也仅限于朝堂,外面是绝对不会知道。
贺贺道:“你回去告诉陛下,一旦探得消息,我会立即联系你们。另外,我需要十几个人在京城做事。”
“是。”长凛离开了相国寺。
之后,太子回来,她并不多嘴问,同他与顾榕回了皇宫。
回宫不久,就让她发现了转机。
顾旸的书房,她的画像下布有机关。
那日,她要给顾榕摘画时,被她摸了出来。
她欣喜若狂,即刻联系到长凛留在京城的人,让他们时刻待命。
她要寻机会开机关,而她孤身一人是完不成的。
踌躇之际,煊惠帝却要顾旸再次选妃了,可见是真嫌弃她是个傻子。
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些异样,吃醋撒娇,还生气得大吵大闹,她以为自己都是装出来的。顾旸依旧对她很好,仍由她胡闹发疯,想尽法子哄她,她却不明白。
若她还正常时,她吸引了顾旸,也说得过去,可她已傻了,顾旸却不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