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晨时的早朝,大员们都是湿漉漉的赶过来,滂沱的雨是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不断。
头上戴的是珠帘玉冠,岳乾朗端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而威。
但其实他很怒,非常怒,怒的想骂人。于是他的威严之下,压的底下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众爱卿有何话说?”
没人说话。
岳乾朗点名提问:“范大海,此次开仓放粮全权由你负责,你有何话说。”
说范家独揽大权也不无道理,朝堂分为六部,范家占了两部,刑部,工部,其他四部也各有渗透。作为范家顶梁柱之一,范大海本是入赘的女婿,入范家之后备受歧视,但因其人心狠手辣,又擅谄媚,渐渐的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岳乾朗望着趴在地上的一坨肥肉,并不言语。
范大海也深知此处事件不同平常,不但出现了大批人员伤亡甚至引起了暴乱,纵使范家有多大能耐这个罪他们也兜不住。
他颤颤巍巍的挪出来,很干脆跪在地上:“卑职有罪!怪卑职管教无方,还请陛下治罪。”
岳乾朗的眼睛眯起,他敢这样坦荡荡的认罪,不过是因为朝里同党众多,而且管教无方也并不是什么大罪,再怎么治也安不了什么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