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房晶晶和黄星两个人。
房晶晶像是顺理成章一样贴近黄星的身体,歪了歪漂亮的小脑袋,性感的嘴唇似启非启,似乎在等待着黄星的某些表示。
黄星抓了抓后脑勺,克制性地后退了半步,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句:我要走了。
房晶晶顿时一愣,本能性地抓住了黄星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
黄星道: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房晶晶道:看来,是我入不了你的法眼。
黄星皱眉道:入得了,入不了,都跟我留不留下没关系。
‘但是——’房晶晶急切地说道:我以为……你……好吧,你对我没兴趣,我也不勉强。可是,可是这么晚了,打车是真的打不到呢。
黄星道:我会想办法的。谢谢。
然后黄星一扭头,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雾水的房晶晶。她觉得,这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诡异,黄星这个人,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黄星很快便走出了这个破旧的小区,这一刻,他一摸胸口,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意志力坚定了一些,倘若是再薄弱那么一点点,加上酒精的作用,自己恐怕真的要跟房晶晶发生点什么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都把自己的贞洁看的那么淡,为了一点点的利益,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但是到了这个时间段,马路上已经是寂静一片。
昏暗的灯光,清冷的空气。黄星孤零零地站在马路上,却几乎听不到一丝发动机的轰鸣声。偶尔有一两辆私家车经过,却也都是呼啸而去,根本不可能去顾及一个凌晨里在外面徘徊的陌生人。
最后一招:打出租车服务电话。
这一招倒是很管用,刚打完电话没出半分钟,便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黄星身边。
坐上车,黄星心中五味翻滚。
总算是回到家,感觉到了一片感人的温暖。
擦了一把脸,上了个厕所,黄星和衣躺在床上,片刻间便睡着了。
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声所惊醒,困乏的黄星揉了揉眼睛,摸过手机一看,是秘书陶菲。
接听了电话,那边传来了陶菲急促的声音:黄总您到哪儿了?
黄星顿时愣了一下:什么到哪儿了?
陶菲道:您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呢?
什么?黄星条件反射一样一个踉跄坐了起来,一看表,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由于自己昨晚经历的太多,太疲惫了,竟然没有听到闹钟的声音。现下已经是九点了。
容不得多想,黄星三下五除二地蹬上鞋子,简单地洗了几把脸,便匆匆地出了门,下楼,赶往商厦。
但半路上黄星还是改变主意了,与其到商厦落一下迟到的罪名,倒不如干脆直接去找房晶晶,把车提过来。这样一来,至少在付洁那面还能搪塞一下。
打定主意之后,黄星让出租车改变方向,直奔4s店。
房晶晶又换上了那套销售员的工装,黄星觉得她与昨晚的那个性感女郎差别很大,自己都有些不认识她了。
见到黄星之后,房晶晶的脸上略有些尴尬。或许是对黄星心存某些怨念,她接待起黄星来,仿佛不再像昨天那般热情了。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手续很快便办了下来,交上保险,挂上临时牌照,黄星便驾驶着这辆崭新的奥迪车,赶往鑫梦商厦。
这时已经是邻近中午了。
黄星直接到了付洁的办公室,准备跟她汇报一下提车的情况。
却没想到,包时杰那家伙竟然也在付洁办公室,正坐在付洁面前,与她侃侃而谈。
这让黄星记起了昨天晚上,包时杰拍照陷害自己的事实。而实际上,他这龌龊的把戏,的确实现了他丑恶的用心。
付洁淡淡地望了一眼黄星,用埋怨的口气说了句:刚来?
黄星赶快道:没有,没有。我早上过来后,直接把车给提了回来。
付洁一皱眉:谁让你提车的?早点名,例会,你都没有参加和主持,你把鑫梦商厦当自由市场么?
黄星脸涨的通红,她知道,付洁的震怒,与昨晚一事有关。
包时杰幸灾乐祸地抱着胳膊,火上浇油地道:恐怕是黄总昨天晚上玩儿疯了,刚起床吧。
黄星厉声道:包时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包时杰愣了一下,对付洁道:付总你看,还反咬一口!
黄星想到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到包时杰家里找到的罪证。他很想此时呈给付洁,揭露一下这个表面上装的如同正人君子一般的包时杰,背地里怎样的丑恶面目。但是考虑到付洁正在气头上,这样一来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干脆作罢,准备从长计议,适时再出击。
但是直面包时杰的讥讽,黄星是断然不会忍耐的。他用像剑一样的眼神盯着包时杰: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我要跟付总商量一些事情。
包时杰强调道:我正在跟付总谈工作。
付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冲包时杰一扬手:包经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再叫你。
包时杰这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在出门之前,他一扭头,给了黄星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黄星坐了过来,付洁头也没抬便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你现在的总经理的身份,完全不相符。你这是在往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