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倒出口。
刚要道别,男人突然说:“你下楼。”
不等于知乐反应,他又塞来一个信息:“我到你们大楼了。”
不可置信,但于知乐还是心跳剧增:“景胜,你别闹。”
“我真过来了,”景胜言之凿凿:“你打我电话那会,我刚从停车场出来。我想见你。”
“这会很晚了。”于知乐清晰记得出来之前,手机锁屏上面的23:22。
“不晚啊,马上就是第一天最早的时间,”耳畔的呼吸忽然变得重起来,于知乐清楚听见了脚下曲折的楼道,响起了和耳机里频率一致的急促脚步声。
景胜还在说话:“再说了,见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轻快地汇报着自己的形成:“我要上楼了。怕手机断信号,没走电梯,你去你们那层的楼道安全门等我,然……”
那咚咚的响动,戛然而止。
面墙而立的于知乐回头,见到了阶梯尽头的男人。
他顿在原处,将行未行,在微微喘息。昏暗楼道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