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的身体竟然这样的娇气,才走了那么会就磨起泡来了,但还好他的性格不娇气,磨成那样也从来都没向绍君安抱怨一声,现在想来,有些事挺为难他的,绍君安对落雪越来越满意了。她一个人惯了,行在途中,若羁绊太深,分别时定会苦不堪言,所以绍君安交友之类从来只是平淡如水的,若他日能有缘再会自是把酒闲话,若是不再见了,就留在心里,当个感动。但最近和落雪在一起,这个完全依附自己的少年,她照看着他,并不觉得落雪是麻烦,相反她觉得有落雪在多了不少乐子。她从不考虑他们会有分路而行的时刻,从不用刻意对他怎样,一切都随本心而起,随本心而行。
绍君安找了根针用火烧了烧,拉着落雪坐在床上拽过他的脚,轻轻的挑开水泡。
落雪小声的“嘶”了一声,绍君安看了一眼皱着脸的落雪,然后挤出脓血,在落雪的脚趾头上抹上药膏。
今天,落雪又失眠了,为着绍君安那声“宝贝”,为着她搂自己的手,为着她拿起自己脚时的小心翼翼。落雪的脸在被窝里红透了,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清越!
----------------
在嵩州待了几天,休整好的二人继续北上。到了一个绍君安曾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