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儿深吸一口气笑着对柳垚道:“我欢喜你。知道你家中有夫人并没有想取而代之,我会说服我爹让我做平妻的。你去我家提亲好不好?”
柳垚是真的烦死了,恼道:“请赵娘子莫要跟着本官,你这样让本官不得不怀疑赵国公府的家教!若再这样本官定当前往赵国公府质问一番!”
赵雯儿展颜一笑,“好啊!我爹正想见见你!”
“简直不可理喻!”柳垚呵斥一声快马离开。
何阳看了眼脸色扭曲的赵雯儿,跟上少爷的步伐。真是个凑不要脸的女人,少爷岂是你可以高攀?恶毒又丑陋,当街都能把路人的脸甩开了花,真是要进了柳家的大门他们都跟着少夫人回乡养猪算了。
多日被纠缠让柳垚恼怒不已,大伯也和赵国公府通了话,谁知道这赵家的闺女现在还好意思出门,真是恬不知耻!
柳垚被膈应的不行,回到家便见杜小喜坐在院中的石榴树下奋笔疾书。
“在写什么?”柳垚不能不惊奇,他家媳妇就是个吃喝玩乐的懒货,主动拿着笔写写画画实在太少见了。
杜小喜用笔抵了抵下巴,无比郑重的道:“我觉得太闲了,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柳垚在杜小喜旁边坐定,修长的手指沾沾盘里的清水擦擦杜小喜脸上的墨迹,疑惑的道:“什么事业?”
杜小喜下巴一抬,很快又委顿下来,“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正想着吗?”
在家的时候杜奶奶是处于享清福的状态,每天眯着眼睛坐在村里的老树下和人唠嗑就成。杜娘指挥着儿媳们干这干那,大嫂他们铺子地里家里孩子忙活,一个也不停歇。
嫁过来后老夫人如今被大伯母管着,婆婆二夫人据说认识了很多牌友,三次过去两次见不到人。
杜小喜在洪兴县守着两人的小家,手下丫鬟婆子总共二十多个,公公柳二爷跑生意回来也会帮着处理一下府里的事情。杜小喜这个女主人平时几乎处于无所事事,闲的长毛的状态。
偶尔柳垚同僚的夫人们也会请杜小喜参加各种宴会,可杜小喜年纪太小了,一群妇人聊着儿子孙子,杜小喜只能在旁边干坐着,次数多了甚是无趣,杜小喜也就不想去。
大伯母倒是常说要带着杜小喜去参加京都城中的宴会,杜小喜也跟着去过几次,结果赶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过去,一群老老少少的女人说说衣服说说佛法,剩下的就是踩着别人家儿子夸自家儿子。杜小喜跑了几趟嫌累。也不积极了。总而言之,杜小喜就是个粗糙的懒女子。
在家闲的久了,杜小喜便琢磨着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
柳垚抽走杜小喜写写画画的一下午的几张纸也没看出来到底写的是什么,抬头看向杜小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今天的晚饭做了吗?”
“晚饭?”杜小喜啊的尖叫一声朝厨房跑去。嘴里大喊着“我的鱼!”
没等杜小喜想出自己干点什么。便到了柳垚沐休。
自从上次老夫人提了给柳垚屋子里添人,柳垚和杜小喜干脆的两个多月没进家门后,老夫人乖巧了许多。虽然依旧会盯着杜小喜的肚子看个不停,却忍着没再提这件事情。
第二日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洪兴县,便听到下人们禀报少夫人家舅爷来了。
杜小喜听到哥哥来了忙朝大门跑去,看的指挥着丫头给他们带东西的老夫人嘴角一阵抽抽。
“二哥!三哥!”杜小喜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杜二哥捞起飞扑过来的妹妹呵呵笑了两声。杜三哥看着跟过来的柳家人皱着眉头小声呵斥杜小喜,“站好!看成什么样子了!”杜小喜拉着杜三哥的衣角讨好的笑了笑。
一行人落座。柳垚向大伯大伯母介绍了两个舅哥,杜二哥绷着脸不说话,杜三哥欢快的说着这半年多山水县发生的事情,和柳家大伯相谈甚欢。最后还是大伯母提醒柳垚明日还要去衙门才停了下来。
听说妹妹夫妻两人要回柳垚任职的地方。杜二哥和杜三哥当即表示他们也跟上去看看,随后跟着两人出了门。
一路上杜小喜很是雀跃想拉着哥哥们说说家里的情况,结果两人嫌车里热非要骑马。怎么也不同意坐车里和杜小喜说话。
杜小喜小小的哼哼两声,转而掀着帘子和走在车窗边的哥哥们说的兴高采烈。
“柳郎君!”惊喜又哀怨的女声响起。众人齐齐看向对面打着马慢慢走来的少男少女们。
最近东苑整治好,各色花木焕然一新,城门外的泥腿子们也不天天挖大粪施肥搞的乌烟瘴气了,京中憋了许久的小娘子们便相约出来踏青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