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断你一臂8
他到底有多恨她……才能把爱都压下去,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能让他对着自己深爱的人都能下手。
内心那强烈的恨意,一点一滴地席卷了上来,根本不容她挣扎,一下子就沉溺入了仇恨的漩涡。
如果,他不曾爱过她,他一直恨着她,所以他折磨她,羞辱她,她最多恨自己爱错人了。
可现在,明明互相相爱,可以甜甜蜜蜜地过一辈子的两个人,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恨意,她的爱情,也要为他的仇恨所陪葬。
那是她心心念念一心一意追随了二十几年的爱情啊!
他凭什么说断送就断送掉!
他季绝凭什么这么自私!他凭什么主宰她的人生?
细细密密的痛楚蔓延在身体的四肢百骸,那种痛,不似心脏病那种极致真实的疼痛,而是隔绝着皮肉,抓不到,摸不到的酸痛,一阵又一阵的,疼的她痛、不、欲、生。
内心深处的那颗溃烂的毒瘤,就这样硬生生血淋淋地拔了出来,痛得她连呼吸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季绝………
季绝………
你真的狠!
太狠!
狠透了!
季绝黑眸中沾染着浓浓的情、欲,呼吸同样的粗重,眼神深邃,沉沉地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看不到她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内心的波涛骇浪,只听着她嘲讽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耳边闪过,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唇角斜斜地勾起一丝弧度,似自嘲又似讥讽,眼底却沾上了一抹怒气。
他想要放过苏羽沫,想要放过他自己,为什么苏羽沫偏偏要拽着他,她明明知道,只要她不松手,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先一步离开。
她如同一朵濯濯盛放的罂粟花,一沾手,根本挪不开,可他不想伤害她的……一点都不想。
深深地压抑住体内的情潮,季绝就要起身,那毫不犹豫抽身而起的姿态,一如他毫不犹豫地要切断他们之间的爱情,只余下他的仇恨一样。
苏羽沫死死地攥着双手,尖细的指甲掐进掌心,不见血,却比见血还疼。
若说以前她的恨只有七分,那么现在,她的恨,是全然的十分,到底了终点,极点,一个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他季绝凭什么说离开就离开?
他凭什么说口是心非就口是心非?
他不是爱她吗?
她就要让他看看,她怎么回报他的爱!
苏羽沫浑身被仇恨的烈焰激得颤抖不已,可她的手却像是充满了巨大的力量,一把拽住季绝的衣襟,狠狠地把他推倒。
季绝一个触不及防,身体往床、上一倒,苏羽沫娇小柔软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她双手岔开,坐在他的腰腹间,手一抬,往身上一扯,衣衫的纽扣全部裂开,露出了她纯黑色的蕾丝内衣,那紧紧裹着的丰、盈,露出深深的弧度,在暗夜中,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我说过,要你今晚留下来陪我!”
苏羽沫缓慢地俯身,尖细的指甲极快地滑过他的胸膛,腹部,而后,一把罩住了他腹下的凸、起。
第223章 断你一臂9
“苏羽沫!”
季绝的喘息猛然又粗重了起来,黑眸里掩不住的震惊,却也压抑不住里面急速窜上来的火焰,清冷的嗓音已经夹杂着暗沉的沙哑。
苏羽沫唇角轻弯,长长卷卷的眼睫毛垂下,掩住了眼底的冰冷,嗓音又柔又软,“你不想要我吗?”
“苏羽沫,不要玩火!”
季绝的眼眸越来越黑,沉得吓人,浑身的肌肉紧绷,摊在身边的两手,用力地克制着,却又蠢蠢欲动到了极点。
手心的灼热仿佛瞬间充满了生命,在她的手心里重重地跳动着。
苏羽沫的笑声越发地清脆,“你之前,不是说要就要的吗?现在装什么君子?”说罢,她的视线轻蔑地扫了一下他的身、下,“它可比你诚实多了。”
季绝简直是气到笑了。
人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他和苏羽沫天天见面,却不知道她突然间就奔放到了这种地步。
他抵抗不了她,偏偏她还不知死活地来引、诱他?
情、欲已经蔓延到整个身体,一簇一簇的火焰灼灼地燃烧着,季绝只感觉自己被她柔软小手攥住的某处,已经快要爆炸,额角的青筋都突突地跳着,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压制着自己,嗓音低沉到了极致,反唇相讥,“苏羽沫,你不是说过,不要我碰你吗?怎么,现在食髓知味,反而要压着我来强?”
“是啊,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就得躺着,那我想要的时候,你就得卖力耕耘!”
苏羽沫丝毫不否认,说的极其露骨,那被席卷上来的恨意刺激着她,她此刻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
她只记得卡伊说过的一句话。
他主宰她的身体,那她就要主宰他的理智!
她要季绝,输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冷冷地勾唇,她再也不想和季绝废话一句,尖细的指甲刮着季绝身上的衬衣,她狠狠地撕扯着,身体压了下去,重重地吻着他,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技术可言,只有那股狠劲,在他的身上胡乱地咬着,每一口下去,那力道重得几乎要见血,双眸一点一滴地泛着红,不像是欢、爱,更像是厮杀。
“苏羽沫,你不要后悔!”
季绝几不可闻地叹息,可随即,他猛然翻身,一个用力便又把苏羽沫压到了身、下,沉默地迎过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