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四十五,他的另一个室友风驰电掣的冲进厕所,一分钟后出来,嘴边还挂着点牙膏沫,在厨房里拿了一片面包叼在嘴里,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声早,就冲出门了。
华悠笑着摇头,慢慢的收拾了自己的背包。把正在看的《剑桥美术史》第二册,准备在地铁上看。
如果不是今天有事起这么早,他还见不到这两位室友,一个昼伏夜出,一个准备考研七点就要到图书馆学习,凌晨一点才回来。
他现在在大学城一家培训学校当老师,早上十一点上班,五点半就下班,真是轻松极了。
小区出去就是地铁站,华悠在门口的早餐铺买了两个包子,吃完了慢慢走进地铁站。
他坐在地铁上开始看书,坐了两站,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上来了,他便起身让座。
华悠拉着吊环,看着地铁窗里倒映的自己,一个黑衣黑帽带着墨镜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形象与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这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进城。
在他刚刚辞职的时候,严父的杨秘书就联系他了,问他想不想走,然后电话里教他怎样甩掉跟踪的保镖在一家n_ai茶铺见面了。
严父的意思是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国,两年后回来。